“有何疑问尽管开口。”段子生并未拍惊堂木,很和气说道。
许秀才居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相爷心头一火,莫非,要他亲自出马不成?他忍不住干咳了两声,冷冷的目光,从头到脚扫了许秀才一身。那目光似乎在说,你还要不要命了?
许秀才浑身冒出一层冷汗,来自身旁的一道目光,他能清楚感觉到。那种强烈的感受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狠心一咬牙,性命要紧。他站出来,目光坚毅看着楚天阔:“楚天阔,你胡说!夏荷之案,早已定案。杀人凶手乃是陆浩。他已俯首认罪,被判死刑。陆浩行刑当天,你去劫囚车了。”
终于,他把这一番话说完,忍不住牙齿直打颤。他长长吁了口气。
烟香一双目光,阴凄凄盯着许秀才。心里怒骂:狗腿子!叛徒!
未等大理寺卿段子生发言询问,此事,是否当真?
楚天阔笑了笑。
亏他在这种情况还笑得出来。烟香和迟乐非常无语。
楚天阔又大方承认:“没错,我是劫囚车了。”说着,他语气一转,话语神转折:“但我认为陆浩罪不至死。”
此刻,迟乐按捺不住地从位置上站起来,鼓手拍掌:“说得好!本王也是如此想法。大为赞同。”
闻言,大理寺卿段子生呆了一下。他心中是偏向忠勇王的,但是,凡事讲证据。他转脸看向相爷:“相爷,此事你怎么看?”
相爷脸色阴沉。他心里又急又气。他如何看?他唯有一个信念,让楚天阔获罪。不对,要连同忠勇王迟乐一同拖下水。他本已好万全之策,却不知,楚天阔突然将了他一军。
他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满脸无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回答。
还好,牛轲廉反应机灵:“这事已经定了,人证物证俱在。犯人陆浩已经签字画押,如何还错得了?”
堂外的百姓,议论纷纷。细听他们的言论,似乎更愿意相信楚天阔的说辞。
“肃静!”惊堂木拍响,大理寺卿段子生咳了咳:“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相爷很快从恍神中镇定过来,他干咳了一声,目光看向牛轲廉。
牛轲廉被相爷一激,开口说道:“启禀大人。楚天阔劫囚之案,确实另有隐情。”
堂外的百姓,皆是云里雾里。
迟乐和烟香听后,皆是愣了一下。很奇怪,牛轲廉与相爷站在一起,分明是狼狈为奸。怎么连他也说此事另有隐情?
相爷在搞什么把戏?
“肃静!”段子生拍了怕惊堂木,看着牛轲廉说:“你慢慢道来。”
牛轲廉有条不紊地说:“禀报大人。当日劫囚之人,除了楚天阔,他还有帮手。”
我去!果然是没有好话。烟香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她抬眸看了迟乐一眼,对上迟乐的眼神。两人面面相觑。不过,似乎两人还没有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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