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香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正在乐得找不着北呢。见大师兄要离开,她又不舍,急忙把他拉了回来。
“大师兄,何必那么生气呢?我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东方大哥看我心情不好,所以留下来陪我。你就不要再计较了。”她说着机灵改口,小声嘟嚷:“你陪了水脉姐姐一晚上,我都没有说什么。你们还不是一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试探着问,低着头不敢看大师兄。其实这事,她也不清楚,只不过是瞎猜的。等下,要是没有这回事,她就否认说过这句话好了。反正,她说得那么小声。
楚天阔很无语。他什么时候计较了?他只是给她提个醒,让她注意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她却以其之矛,攻其之盾。
“那怎么能一样?我是为了照顾她,情有可原。”楚天阔面沉如水,神情渐渐严肃。
果真如此,烟香很受伤,表情僵硬得几乎笑不出来。明知道,他照顾水脉,是出于道义,出于友情。她仍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心里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说不上是吃醋,也说不上是嫉妒,就是一种内心的不安。
有个词,叫做日久生情。她觉得,她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因为跟大师兄朝夕相处,所以大师兄对她日久生情。如果,水脉姐姐也跟大师兄朝夕相对,难免有天会情愫暗生。水脉姐姐对大师兄一往情深,她又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容貌倾城。万一,大师兄真的爱上水脉姐姐呢?
她心里不舒服,不悦的神色立即在脸上显现出来。她抬头看了大师兄一眼,只见他一脸不苟言笑的表情。
她忍不住出言讥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你陪水脉姐姐就可以!东方大哥陪我就不可以!大师兄,你不讲理!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
见烟香哭丧着脸,楚天阔有些心疼。他笑了,眼里浮现出一抹柔情:“不让我管,让谁管?”
烟香正在闹脾气,闷闷不乐地转了个身,把脸撇向窗外:“你好好照顾水脉姐姐去吧。你跑来管我做甚!”
楚天阔面带微笑,绕到烟香面前,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调侃的声音响起:“还有完没完了?水脉她是受了伤,我才留着照顾她。你怎么揪着这事不放!?”
烟香懊恼地打掉他的手,气呼呼道:“你只看到她受伤了,却看不到我的伤。”
楚天阔干咳了两声,大概知道她的话中之意了。他拉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珠子骨碌一转,佯装不知,配合着问:“好好的,怎么伤了?你哪里受了伤?”
烟香这才笑了起来:“她那是外伤,有眼可见。我这是内伤,有心才能发现。”
“我怎么闻到一股好大的酸味?”楚天阔揉揉她的头,搂住她的肩开玩笑道:“小师妹的醋劲好大,我都快被那酸醋淹死了。”
烟香甩开他的手,得了便宜还卖乖:“哼!你心中只有你的红颜知己,哪还有我这个小师妹!”
楚天阔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要再怄气了。段大人准许我留在此照顾水脉。若非水脉,我也不可能站在这。我这不是有时间就来看你了嘛。”
听到这话,烟香心中一阵不安和感伤。她和大师兄得以在此相聚,都靠水脉姐姐的牺牲,不然,说不定……她实在不该跟大师兄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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