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帝又怒又急又痛心。他悲不自胜,咳了出声。他紧皱着眉头,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胸口,伴着剧烈的咳嗽声,他的身体颤抖着,面部涨的通红,那双眼睛里泛着光,那样子,不禁让人心头一颤。
堂上的文武百官,大惊失色:“皇上,请您保重龙体!”
永安王变了脸色,担忧之情溢于言表:“父皇息怒!你别气坏了身子。”
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永安王,站了出来:“父皇,儿臣认为,皇兄必是受了冤枉。请父皇切勿听信相爷的片面之词。”
永安王一向懦弱,胆小怕事,很少有自己的主见。在朝堂上,除非是皇帝亲口问他,不然,他从不会主动开口。而此刻,相爷如此污蔑他皇兄,把他父皇气得大咳不止,出于父子兄弟亲情,他不得不挺身而出。
相爷一口老血差点要喷出来。他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永安王,为了他母后。而永安王居然向着他素未谋面的皇兄楚天阔,言外之意说他污蔑楚天阔。
永安王的话,引起强烈的反响。对于永安王,众人的印象就是与世无争,只求天下太平,对政事不敢妄加评论,所以朝堂上鲜少见他发言。
说白了,永安王在朝堂上存在感很低。
然而,他能在这时候挺身而出,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众人顿觉永安王说的,不无道理。楚天阔极有可能是受了冤枉。
当下,太师王少保也站了出来发言:“皇上,老臣认为永安王言之有理。楚天阔定是受了冤枉,请皇上明鉴。”
殿阁学士苏秦立即补充:“皇上,臣也赞同永安王观点。其中必然有隐情,请皇上勿听信相爷一人之言。”
太师王少保以及殿阁大学士苏秦开了个好头,随即许多官员纷纷挺身而出,除了夏家人态度不明,其他人均是站在永安王和皇上这边。
皇上的火气渐渐褪去,脸色跟着缓和下来。只是,他仍旧捂着胸口,皱着眉头。
眼下的形式,对相爷极为不利。除了夏家人态度中立外,几乎都是一边倒的状态。就连昨日被他邀请去相府的官员,也表了态,赞同让楚天阔进宫与皇上相认。
这还得了?相爷忧心如焚,如同被火烤的蝎子,急得要命。他扫了殿内一圈,那些官员慌忙低下头。
相爷冷哼一声,罢了罢了,只能靠自己了。就算他一人孤军奋战,也得扛着,因为他已无退路。他得坚挺着不能倒下,他一倒下,那就彻底完了。
当然,事实上他并非一人孤军作战,至少,他还有一大帮夏氏家族的人为他撑腰。
相爷无助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凄惨的笑意:“皇上,并非是臣诬奏楚天阔。也许,在场的各位大人,都不能理解,以为是臣兴风作浪,陷害他。因为数月前,陆浩杀害臣的女儿夏荷,被判死刑,而楚天阔与忠勇王迟乐合伙劫走陆浩。所以很多人认为,臣对楚天阔怀恨在心。”
他语气一转,提高声音继续说道:“事实并非如此。楚天阔若无犯案,臣也不敢歪曲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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