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提防和抵挡不断向他射来的箭,却见屋内那些侍卫,举着刀枪剑戟,边对他喊打喊杀边冲了过来。
要不要这么对他赶尽杀绝啊!楚天阔真是叫苦连天,这下前有狼后有虎,可如何应付得来?
他生平第一次,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好希望自己能有三头六臂。
“放箭!”
与此同时,站在楚天阔正前方,包围着他的那些人中,有一指挥人下了命令。
一听到这声命令,躲在暗处的弓箭手,拉动弓弦,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出发,如同雨点般对着楚天阔射了过来。
第二轮弓箭手的射击正式启动。箭矢的密集程度,让人望之色变,稍有不慎,被射中,将会成为枪靶子,当场毙命不说,死相还贼难看。
听到一阵阵嗖嗖嗖的箭矢发射声,楚天阔顿时有些懵逼。这次的数量也太密集且庞大了,想要全部躲过去,有些天荒夜谭。而且,还有屋里那批侍卫杀气腾腾朝他而来。
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加绝望的时候了。不过,他又能怎么办?只能拼着一己之力,坚持的。奈何双拳难敌众多弓箭,虽然是无谓的坚持,可是能多坚持一刻是一刻吧。
这样的坚持意义并不大,最后肯定是难以逃脱被万箭穿心的命运。然而,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料到不会有奇迹发生呢?
此刻,他完全无暇思考其他,只是集中精力全神贯注地躲避着射向他的箭矢。
卧槽!那些从寝宫里冲出来的侍卫,面对密密麻麻的箭雨,吓得不轻。时不时有射向楚天阔,结果射偏的箭,射向他们。他们艰难地躲避过去。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箭矢,落在他们周围。
他们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都快吓尿了。
“别放箭!停!住手!”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哭嚎起来。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喊叫,弓箭手都是无动于衷,只要上方没人喊停,弓箭手只得执行命令不敢停手。
那些侍卫喊破了喉咙无用,见到箭矢依旧毫不留情向他们射来,直在心里哭爹骂娘。前方那群人,真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为了射杀刺客,竟然连自己人也不管不顾了。
幸运的是,那些箭矢只是瞄准刺客,只有少数射偏的,才与这批侍卫擦身而过。他们只是虚惊一场,并无大碍,起码没有人被射中。以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不约而同地退回屋里。
真正受到死亡威胁,又有几人能坦然面对?
那些侍卫退下后,楚天阔少了后顾之忧,只需应对前方射来的箭矢,显得轻松了些。幸好他身后是寝宫,背靠着墙,只需应付前面射来的箭。若是他站在院中,要避开周围的各个方向射来的箭,那估计他会疯。
那些箭矢无比密集,快如飞电,劲道刚猛,却悉数被楚天阔躲了过去。他若是想以牙还牙,只需把接到的箭矢投掷回去,恐怕在场的人,会死伤一大片。
这简直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又一波箭雨过后,弓箭手们和宫中侍卫都紧盯着蒙面刺客。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武功如此高强,身手如此敏捷、反应如此机警、心肠如此慈善的人。他们每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都想要看看那名刺客究竟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为何看着好似常人,却有如此能耐,好似有三头六臂?
两轮射击下来,依旧没能伤刺客一分一毫,弓箭手们大都有些乏了,拉弓箭的手已经发麻,心态也开始转变。他们好人人几乎想放弃了。那个刺客仿佛神话般的存在。
可是,上头的人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妄自决断。人人担心,上头怪罪下来,他们吃罪不起。
总之,他们有心要放过这名刺客,却是不敢擅自主张,只得敷衍了事,等候新一轮指令。
这边,楚天阔整个人累得几乎要虚脱,却仍是不敢大意。
因为前方的箭矢攻击虽然减弱,却仍没有完全停歇的意思。时不时还有几个执着的弓箭手,把箭射过来。看那样子,俨然是把楚天阔当成箭靶子,有种不射中他誓不罢休的意思。
得亏这是在晚上,即使周围灯火通明,光线也比白天差些。况且,那些弓箭手躲在暗处,看着灯火有些刺眼并反光。加上楚天阔一身黑衣,目标没有那些显眼,所以他们瞄得不够准。若是在白天,恐怕楚天阔想躲过第一轮射击都费劲。
此刻,楚天阔真的好想歇一歇,可是,他不能。他本想趁着弓箭手还未开始第三轮攻击前,逃离这里,却被前方不时射来的箭矢所拖住。
片刻后,弓箭手第三轮的射击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上头发号施令。
楚天阔不知道这样身心疲惫的状态,还能坚持多久。他的脑子是麻木的,浑身只是本能的动着。
好在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没有多久,忽听有一人,扯着嗓子,用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大声喊道:“全都住手!你们不能杀人!”
这声音,带着深沉的力量。
温暖的声音传来,听在楚天阔的耳中,仿佛冬日里的暖阳,照在他冰封的身上,悦耳无比。
听到这一声呼叫,全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那些弓箭手,握着手中的弓和弦,没有拉动,但也没有放下。他们准备随时待命。
楚天阔有些庆幸,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射向他的箭雨,骤然停歇。他这才得以歇口气,抬眸扫了一周,寻找这声音的主人。
他扫了一眼,望见有一人朝他走来。他确定了那人大概就是刚才发话之人,也是方才躺在寝宫内房那张床上之人。
他这时秀才对那人有了些兴趣,挺好奇这人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替他说话?他当然不会白痴地以为对方是他父皇,早已将这可能性排除了。
可是,对方若不是他亲人,为什么要救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