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是看小闺女太小舍不得下手,原来竟是不敢揍啊,真是难为你了。”
元首深深为自己曾经让教官保护小国师的决策点赞,他的决定真是太对了,青年教官曾经刚烈如火,坚硬如石,那百折不弯的性子适合于军,却不太适合于政,更让人担心他刚极易折,现在有个小国师磨一磨他的锐气与刚性,将来从管军到管政也应该也更加得心应手。
他本来想下车,一时不急了,又慢悠悠的来了一句:“施教官,如果真的感觉为难,要不另安排人保护小国师,比如派陈家的人或者派赫家小子,从昨天赫医生的态度来看,他跟小国师相处的非常融洽。”
“不用。”
冷面神神经一拉,根根拉直,几乎是下意识的拒绝,另换人手?坚决不行,小闺女是他小媳妇儿,他不容易才赢得小闺女信任,隐约见到点希望的曙光,如果另派其他人保护,他的努力不是付诸东流了吗?
尤其不能让陈老家的人接近小闺女,那帮人早窥觑他小闺女,让他们接近小闺女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总之一句话,他绝对不会同意换人,无论换来谁,都是等于又多了个跟他抢小媳妇的对手,他现在就防不胜防,再来个元首亲自指令的人到小闺女身边,他更加不知要等多少年才能将小闺女变成小媳妇儿。
潜在的危机要消除,潜在的情敌必须得扼杀在摇篮里,不对,潜在的情敌要在他没有出世时就扼杀在娘胎里才真正安全。
青年教官不介意继续受小国师虐,元首也更加期盼小国师虐磨施教官,他当然开心,立即抛开不提。
“好,你加油,揪心也好,纠结也好,习惯就好,要跟小闺女好好相处哟。”元首一记重拍拍在青年肩头,笑咪咪的推车门。
他只开了内锁,外面的保镖已拉开车门。
冷面神的眼角突的跳了跳,什么叫习惯就好?元首是想看他被小闺女欺负吧?嗯,他也乐意被小闺女欺负。
青年乐滋滋的扬了扬眼睛,也推门下车,他才站定,又听得元首的声音传来:“施教官,今年除夕国宴,你有没想过带上小闺女一起来?”
保镖们讶然,元首准备让小国师直面人生了吗?
“这个没希望,小闺女不喜欢热闹,更讨厌宴会,连商业巨头请她去私人家庭聚会她都嫌吵,国宴礼节更繁,中秋那次问她想不想上国宴,小闺女冷着脸说‘所谓的宴会就是一帮人为利益绞尽脑汁,费尽心机的表演,站在他们当中没得给自己找不痛快,谁想去谁去,别拉上本小姑娘跟着受罪。’。”
保镖们有想抹汗的冲动,小姑娘很牛,敢直言不讳,施教官你能不能委婉点,别这么直白的转达小姑娘的原话行么?
元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行,小国师不愿意就算了。”
元首不强求了,冷面神也大大的松口气,如果元首一定要让他携带小闺女出席国宴,他还得费脑子连哄带骗的哄小闺女跟着去,其实,他也没把握能把小闺女哄去参加国宴,那种地方吃餐饭比打场仗还辛苦,还不如在家轻松随意。
送元首进了住处,冰山教官转身步行十几步坐上狄朝海开来的悍马,医生在车上,一张脸拉得老长,他计划陪小闺女在赣西玩两天的,结果被发小捉回车里押带回京,他又得应付那些领导和领导家属的蹂躏,他的命好苦。
“回家。”冷面神连鸟都没鸟医生,他要回家抱小闺女,医生么,爱咋的咋的,他才没义务去哄他这个犯二的大男人。
施教官往家赶时,秦副总理也回到家族老宅,古老的秦家老宅一色的院落宅院皆是朱明王朝时代的建筑,车子不能进老宅,停在街道上,秦副总理下车,等候在大宅外的秦家人立即上前搀扶他回宅院。
自在赣西莫明其妙的出现不适后,他的身体极为不舒服,登机回程时没有瞒住,赫医生和随行医生分别给他检查也没查出什么病症,他没症却如大病一场精神萎颓。
进入秦家院门,秦家人用椅轿抬秦副总理回内院大宅,走很久才到,内院正厅堂灯火熠熠,亮如白昼。
椅轿在院子正房外放下,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山装老人出来迎接秦副总理,抬椅轿的人无声隐退。
“五哥。”秦副总理唤了一声。
“八弟,你怎么搞成这样?”
秦五爷扶住秦长宁,十分吃惊,他们得到消息说八爷有点不妥,却没想竟虚弱成这样。
秦长宁苦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怎么这样。
两人迈进门槛,门被关上,保留古规格的正厅古色古香,四五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立在两侧,上座坐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一头白发,然精神振烁,比他身边的军委委长秦长生还精神。
他是秦家的老祖宗,秦孝夏,秦长生等人也得叫叔爷爷。
陪同在座的只有秦家内部当权者,有秦家当代家主秦二爷,专管庶务的秦七爷,秦五爷主管商,另有分别协管农、林等方面生意的秦九爷秦十爷。
秦副总理看到老祖宗竟然出山了,心中震惊不已,忙在五哥的扶挽下走向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给老祖宗磕头:“长宁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乐。”
“起罢。坐着回话。”秦孝夏淡淡的嗯了一声。
秦长宁谢座起来和秦五爷在一边坐下,秦家几个主要管权者有座,站着的则是内部核心人员,职务与辈分略低。
“八弟,说说经过以及你怎么弄成这样。”老祖宗没有问什么,秦二爷作主开口问原因。
“是!”秦副总理应了一声,一五一十的将赣西回途路上的事说了一遍,事无巨细,但凡他知道的都没遗漏。
秦家兄弟们没人吭声,秦孝夏一张脸满是冷意:“老八是被术法反噬了。破阵者破阵之时术法反击,你身上的符有符主的气息,少量法术之力反馈给了你,接下来你会虚弱一段时间。”
“老祖宗,接下来怎么走?”秦二爷心中微感不安,那么厉害的术士是跟他们对立的,这可不是好消息。
“接来什么都不要做,等立春几日观看星象显示明年预兆如何再决定。下去睡吧。”
秦孝夏说了一句合上眸子打坐,秦家兄弟们不敢违令,鱼贯而出。
等一干孩子们退下,白发老人再次睁眸,眼底浮上一丝迟疑,天意不可逆,秦家真要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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