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夫人的脸色一秒铁青,哪来的乡巴佬竟然敢骂她女儿畜生?她从没有像这样丢脸,尤其现在旁边还有其他人。
兰姨心里一乐,脸上浮上浓浓的笑意,小闺女好犀利!
心里不爽,也懒得解释,弯腰抱起小金子,眼神轻飘飘的飘向那嘴里喷粪的女青年:“小畜生你问谁?”
特么的,那人当自己是谁呀,张口闭口就骂,就那素质还能上国宴,简直丢尽了全天下淑女们的脸。
曲七月早在女青年发出第一声尖叫时便回头,原本还因小金子吓到人而微生愧疚,当那女青年嘴里骂出“小畜生”三个字,她那点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原本直接驳回去,被小闺女拉了拉衣袖,她便没吭声了,挑高眉,横眉冷对指责她小闺女的人。
兰姨越发觉得所谓的贵女贵妇们可恶了,还是她小闺女好,以后还是别来这种地方,省得让人带坏她纯洁善良的小闺女儿。
果然,自认为名流贵族们都是些自命清高,只会捧高踩低,爱慕虚荣的货色!
兰姨心里很气,很想一口唾沐喷那位女青年脸上去,什么玩意儿?她小闺女也是乱七八糟的人可以呼喝的吗?
两位夫人和一位千金说得轻松,四位服务员无语的想叹气,她们都站在这里呢,如果客人走错地方,她们难道不会管吗?
“大概是走错地方了吧。”
“是不是走错了门?”
“怎么会有人带宠物来?”
跟邱夫人打招呼的张夫人和另两人也走到邱家母女附近,顺着邱家母女两人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那只大猫儿,皆皱眉。
邱夫人不太赞同女儿的毛燥,也没有呵斥。
“小畜生是你带来的?”越看越火,邱诗雨心中的烦燥之火几乎要喷发,没好气的嚷了起来,不仅非常没礼貌,语气也极为恶劣。
邱诗雨打了数个啊啾,呛得脸发红,心情爆燥得很,因被母亲强行拉着,爆烈因子才没有爆发,凶猛的寻找大猫,见猫儿走到一个年青娇小的女孩子脚边,抱着那人的腿,心里那叫个气,那小畜生竟然还懂找主人当靠山?!
邱夫人心里浮上一抹鄙视,像国宴这样的场合何等尊贵,何等严肃,能得到机会邀请是何等的好运,竟然不懂规矩,携带宠物入内,这是对其他来宾的不敬。
太不懂礼仪了!
没有印像,说明大概是其他各界人士的附属宾客。
邱夫人瞅了瞅,那一老一少很面生,她确认不是贵圈顶级高层人物的家属,因为,她差不多见过所有贵圈顶级流的贵太太们,眼前两张面孔完全没有印像。
她朝人打个招呼又望向大花猫,这当儿,那只猫大概不耐烦被人盯着看,转过身,晃悠悠的迈着优雅高贵的步伐,走向不远处的一老一少两位女士。
邱夫人看到走来的夫人,矜持的点头微笑:“张夫人。”
尤其是两位礼仪,心里越发苦闷了,别人不知道那位小祖宗是谁,她们知道啊,她们的工作就是陪伴那位小祖宗和那位太太来更衣室换衣服,随时为那两位服务。
服务员们看得有想抽眼角的冲动,小宠物被人嫌弃了,身为主人的那位还无动于衷,让她们怎么说好呢?
四位服务员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望向更衣室的某一处,那儿,有两人站在一列衣架边,侧首回眸,挑眉望向门口,那眼神,那表情,就一个意思;大惊小怪。
服务员听到喊声,也快步进更衣室查看,因为邱夫人母女距门没有几步,服务员中的两人进了室内,另两人还在门口。
在检视妆容的一位千金,和原就准备要离开的太太也走向邱夫人。
邱千金嗓音响亮,早引得更衣室内的几人回首,一位刚把衣服挂上衣架子的夫人看到邱家母女,边走边遥遥打招呼:“邱夫人,贵千金这是怎么了?”
女儿如此失态,邱夫人忙拉住她,以免她做出更过激的事儿来:“小雨,安静些,安静些,没事没事,别激动啊。”
邱诗雨对动物毛发过敏,家里从不养宠物,以前遇上猫狗也远离,今天猝不及防的遇上一只大花猫,又离得很近,当即连连打啊啾。
邱夫人还未想通个中关健,邱诗雨被母亲拉住,却没能安抚住她爆燥的情绪,站稳后又叫了起来:“哪里来的小畜生,快赶走它赶走它,我不要看见小,啊-啊啾-”
邱夫人看到猫儿时不由诧然,哪来的大猫?
那猫真大,约有三个月大的小狼狗那么壮,四脚立地,举着大大的脑袋,眼睛微眯,那样子颇有虎的气势。
室内四五人,各在不同的地方,或挂衣服或在对镜检查妆容有无暇点,而就在离门不远的一条衣架之间的空间里站着一只花色斑斓,皮毛鲜艳的大猫。
室内的衣架子上挂有许多的女士们寄放的衣服,五颜六色,件件皆是精工巧制,凸现出主人的高品味与高大上的身份。
基本不用怕拿错,更不用怕会被人调包或者失丢,因为室内有装摄像头,再说,能来国宴的都是讲脸面的人,谁会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丢自己的脸。
更衣室以前是个小厅,约有二十来个平方,里面还有两间隔离出来的换衣间,为方便女士们寄放衣服,室内排列衣架子,女士们换衣时将外套挂衣服架上,等宴会结束时来拿就好。
“小雨!”邱夫人嚇了一跳,在这种地方大呼小叫,实在太失礼,她眼疾手快的抓女儿,然后才寻找罪魁祸首。
邱诗雨刚踏进室内走了几步想去衣架区,不小心被地上的一只动物吓到了,当即大叫起来:“啊啊啊,猫!猫!”
更衣室里比外面的走廊更温暖,暖气微微,它的暖是空气清新的暖意,而不是带热气的那种熏意,让人如沐三月之春风。
男女有别,更衣室也分男女,邱夫人携女儿邱诗雨来到更衣室外,在一位服务员轻轻推开门说了一句“夫人请”,她与女儿立即踏步而进。
七点十几分,离入席的时间也很近,稍稍来迟的几位来宾抵达大礼堂便去更衣室寄存外套和围巾等御寒之物。
更衣室不是专门的更衣室,而是临时腾出来给宾客换衣服和寄放衣服用,来宾们为防意外会带件衣服,万一开脏可以换,像疼季天冷,穿厚外套进来,不可能带去宴厅,于更衣室便应求而生。
从大礼堂外的停车场到进入礼堂宴厅的路略长,如果谁在车上先脱了外套,外面天寒地冻的,一路冒寒而去,没准国宴还没结束人先感冒了,因此,都会去更衣室更衣。
出席者对国宴流程都有所了解,自然会把握时间,在六点半到七点间赶至大礼堂,再去更衣室换装或者先去茶厅略坐坐,等时间差不多再去国宴厅。
年宴八点正式开始,正常情况下宾客在七点三十分入座,元首和各部门领导在七点四十入场,会有一段简短讲话互动,大约在七点五十分上菜,然后开席。
大礼堂守卫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迎宾们认帖不认人,像那些挖消息的娱乐们如果没有请帖,谁也甭想蒙混进去,当然,也没人敢撞上去作死。
能登上年宴席座的,无一不是在各行各业有突出贡献的代表,所以,但凡得到国宴请帖者,除非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公务,否则一般会抛下一切事任准时出席。
每年的年宴在大礼堂的国宴厅举行,也令出席年宴者感到荣耀,毕竟,全国十四亿人口,年宴才五十桌,除去国家最高领人和各部门领导,宾客座只有四百来席,可见能得其一席是何等的珍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