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琪颤抖着手抚上了母亲被打肿的脸颊:“疼么?”
小时候,自己每每被父亲毒打的时候,母亲都会冲上来,护在自己的面前。当然,这种做法有时候是有效的,有时候确实连累了母亲一起被暴打。
蓝白站在不远处,清俊地身子周遭有轻微地怒意散出来,他看见了孟紫琪的眼眶红了,于是他的心也便疼了。
他素来知道她的柔弱,她只是个女人,她也需要呵护。所以他不仅爱她,也心疼她,以他全部的生命和精力。
孟夫人一下子就憋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呜呜呜地声音从嘴中发出来,眼泪只看见簌簌往下坠落。看得出来她是在极力的隐忍,可是看见了自己的女儿,终究是忍不住了。
“父亲。”
孟紫琪轻轻开口,然后回转顾身子去看孟天海。
然而还没有等她开口,孟天海倒是一本正经地开口了:“紫琪,你去给姓薄的小子说说好话,让他将我这个事情给盖一下。真不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弄出来的!”
说实话,他搞那些个女人的时候还从未被发现竟然是被拍照了。
听了孟天海说的话,蓝白的眸子中微不可微地闪过一丝嘲讽来。孟紫琪更是直接笑出了声来,但是感觉得到自己的手死死拽住包的力道加重了。
孟天海本就是在气头上,现在被这么阴阳怪气地一笑,更是恼火:“紫琪你在笑什么?!”
抑制住了自己唇边的冷笑,孟紫琪微微抬起下巴道:“我在笑你的愚蠢啊,父亲。现在言北已经在召开股东大会了,可能很快就会有父亲被免职的消息传出来了。那么这个时候父亲所持有的股票便就成了烫手的山芋,再接下来,父亲就算是不愿意,也得拱手将自己手中所持的股票全部抛售了。”
此时的孟天海就好像是一根明明绷得很紧的弦,然后啪嗒一声断掉了,晃荡得十分厉害。
好半晌,孟天海才回转过来,才思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
径直激动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说这一切都是薄言北那小子搞得鬼?!”
孟紫琪的唇畔只是有浅淡却又看不分明的笑意,冷冷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宛若是一个不认识的大叔一般。
刚刚站起来的孟天海看见了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又颓唐地再一次坐了下去。
“你们离婚吧。”
待一室寂静的时候,孟紫琪略寒清冷的声音那么突兀地响起来,振动着空气。
孟夫人显然是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会大胆到这么说,自从女儿离开家以来,她就觉得女儿变了,自然是变得更好了。女儿是变得更加勇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是变得柔嫩,她却并不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此时站在女儿身后的这个男人。
他的名字,叫做蓝白。
孟夫人将自己的身子靠向沙发,满脸的泪水纵横:“既然女儿开口了,那就离了吧,反正这个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有几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男人出去乱搞,私生活混乱成了这个样子。况且这也就算了,家暴还如此严重,不顺心打自己,女儿要是不顺从就打自己的女儿。你可想而知,女儿是自己心头上的肉,怎么忍心看得下去。
孟天海是显然不能够接受这一瞬间而来的变故,好像是所有不幸运的事情,或者是这一声所有的坎坷,都集中到了这一天。
不仅是在这一天,而且是在同一个时间段同时砸下来。
“孟紫琪你这个畜生!你疯了!说的是什么胡话!”孟天海气得胸膛高高低低地剧烈起伏着,好像在宣示着自己爆棚的怒意。
听见紫琪被辱骂了的蓝白薄唇微微一抿,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沉沉道:“孟伯父,你这样算作人身攻击,是能够打官司的。原谅我作为一个律师,在这方面比较敏感。”
刚开始在盛怒之下还没有注意到蓝白,纵使知道蓝白是薄言北的好友。但是气头上的孟天海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直接指着鼻子就骂:“我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父亲,蓝白他不是一个外人!”
“你说什么?!”
一双浅棕色的眸子中潋滟出光来,望向男人的视线中的柔情泛滥出来,她轻轻笑着:“蓝白,你过来。”
男人原本敛着的眉眼舒展开来,贴身熨帖的西装散发着光晕来,修长笔直的腿轻轻迈开两步来,立在了她的旁边。
孟紫琪温和一笑,垂头伸手进自己的包里面,取出一个红色的小本,轻轻放在而来茶几上的正中间,以便所有的人呢能够看清楚上面的三个字。
结婚证。
红色是很刺眼的颜色,一下子刺痛了孟天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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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万更,明天万更,明天万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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