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听我说,那个江八绝对是在胡说八道!你也知道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话怎么可能相信是不是?!”秋曳澜哭哭啼啼的从草丛里扶起阮清岩——江崖丹刚才那一嗓子把本就激烈的交战直接喊进了同归于尽局——要不是江崖霜在关键时刻收手、而他身上也穿了件天蚕甲,今儿个晚上这两位估计真得玉石俱焚了!
饶是如此,这两人终究各自挨了对方一记狠的,现在也是吐血的吐血、昏迷的昏迷,一时间都失去了战力。
看到这一幕,秋曳澜想都没想,单脚点地就朝阮清岩跳去——结果阮清岩连吐数口鲜血后,硬是撑着不肯昏迷,非抓着她脉门看过没有身孕,这才长出一口气,想说什么,染满殷红的薄唇张了张,到底没说出来就歪了头!
“表哥?!”秋曳澜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心惊胆战的一探,发现原来只是晕了过去,一颗心方放回肚子里!
而另一边,江崖丹也忧心忡忡的弄醒了江崖霜:“十九,你现在怎么样?可要紧?”
江崖霜喘息了会,才微弱的道:“阮清岩内力极深厚……天蚕甲仿佛毁了,我如今气血乱行,怕是回去得躺上几日。”
“死不了?”江崖丹立刻舒展眉宇,跟着声音一低“那我跟你说件紧要的事……”
江崖霜有气无力的问:“什么?”
“刚才你跟阮清岩差点同归于尽,宁颐郡主居然立刻跑去看她那表哥,而不是你!”江崖丹的语气中,咬牙切齿的意味很明显“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毕竟骨血之亲。”江崖霜心里说不失望那不可能,但想想自己如今跟秋曳澜也没名没份,情愫又还含糊,真要怪秋曳澜对自己无情也没什么好说嘴的,暗叹一声,淡淡的道。
江崖丹恨铁不成钢的道:“骨血之亲?!要真是骨血之亲,那姓阮的至于真下杀手跟咱们拼命?难道不是应该迫着咱们家给他表妹一个名份?!我看他们根本是想亲上加亲!”
江崖霜如今浑身脱力,很是难受,又知道自己这兄长不是很靠谱,就没理这话,道:“我不大好,八哥你去喊两个人来扶了我……”顿了顿“还有阮清岩离开这里吧,再弄个嘴紧的丫鬟过来送宁颐郡主回房。今晚的事情不要叫人传出去。”
“你就这么看着你喜欢的女子重视其他男子胜于你?”江崖丹阴着脸,道“你丢得起这个脸?!咽得下这口气?!”
江崖霜没好气的道:“八哥你再胡说八道下去,我大概真得咽气了!”
“天蚕甲虽然毁了,也替你挡了灾——你如今死不了!”江崖丹哼了一声,道“莫名其妙被情敌揍了一顿还没打过,居然还要看着那小郡主对你情敌嘘寒问暖……咱们家的人几时丢过这么大脸!你要还是我弟弟,就把刚才的场子找回来!”
“我……”江崖霜对这个满脑子争风吃醋的胞兄简直无力了,正要继续催促他回去喊人来善后——结果一心一意希望弟弟成为一个合格的江家男人的江崖丹,展示了他对于弟弟和准弟媳的公平之处——继今晚设陷阱把准弟媳暂时打瘸后,他非常心狠手辣的一脚把江崖霜踹晕过去!
然后,演技精湛的无良兄长“惊慌失措”的朝秋曳澜大喊:“宁颐郡主!你快点过来看看!我家十九好像不行了!!!”
老子不信这样你还不过来……那样这个弟媳也没必要要了!
果然秋曳澜大惊失色:“什么?!怎么会就不行了?!”江家一定会把我们兄妹千刀万剐了报仇的……!!!
于是她一瘸一瘸赶到江崖霜身边一看——虽然脸色苍白如纸、唇角血渍宛然,但明明呼吸平稳,伤得不轻可绝对死不了好不好!
江崖丹淡定的迎着她几乎喷火的目光,特坦然的承认自己骗了她:“明明是我家十九先晕过去的,你凭什么先去看姓阮的?!”
“我求求你,你去死一死好不好?!”秋曳澜彻底爆发了“这里现在就我们四个人,你肯定会管你弟弟,我先去看我表哥有什么不对!!!”
这货压根就是有毛病!不用鉴定,肯定的!
什么时候都不忘记男女私情争风吃醋——也难怪秦国公要严格调教江崖霜,不然江家四房有这么个嫡长子,以后还有指望吗?!
结果江崖丹还振振有辞:“你要是肯先管我家十九,我代你照料会姓阮的有什么关系!”
“你会照料我表哥?!”秋曳澜冷笑“你不趁机踩他几脚就不错了!当我不知道你这种纨绔有多睚眦必报!”
“我也会踩十九好不好?”江崖丹傲然道“十九刚才醒了,现在就是我踩晕过去的!”
“……”秋曳澜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节操太满——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江崖丹“他肯定不是你亲弟弟!他肯定是你们江家从路上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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