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王爷进府后,咱们王妃嫁妆里那些田产就好像不见了一样,是藏在太妃的东西里?”苏合猜测。
秋曳澜指了指食盒:“味道不错,你也吃点,一会拿份去给周妈妈她们,都补补身子。”
这才道,“管那么多?王府已经补齐祖母跟母妃的妆奁了,不管那老图上是什么,横竖没有咱们的份!”
苏合一想也是,就觉得有点不忿:“那么康丽章是想夺取这份产业了?那本是王妃的陪嫁呢!就算王府补给您了,当初可也是老将军精心给王妃预备的。”
“那也要她夺得了。”秋曳澜冷笑着道,“她要能自己拿了,你说还会来找我?一准是她拿不到,不得不告诉我!”
秋曳澜对这事兴趣其实不是很大,本来她就不是很看重钱财的人,尤其目前的身家足够她挥霍几辈子了,西河王府那不知去向的、至少八百万两银子的产业——她真心懒得追根问底。
目前她更关心另一件事,“邓易的下落查清楚了没有?”
当初邓易答应她会设法解除两人之间的婚约,结果这都两年多过去了,还是一句空话。
秋曳澜也不是不想找他算账,无奈邓易前年被谷夫人喊回广阳王府后,就基本没出过王府一步不说,去年他携母回乡祭父——阮清岩为此特意请秋风等在半路堵了他责问,邓易当时信誓旦旦:“家里长辈不答应,等我回了京就设法解除。”
然后呢?他到现在都没回来!
现在无论阮清岩还是秋曳澜还是江崖霜,想到这事就恼火!
如果这家伙就在祖籍,那倒好办,派人追过去当面清账——这次是绝对不会给他混过去的机会了。
问题是,邓易祭祀完之后居然不知所终!
谷家人兴许知道他的下落,但怎么可能告诉秋曳澜这边呢?
偏偏他的母亲谷夫人陪他一起回乡,这会听说也不见了。这样母子两个都找不到,阮清岩、江崖霜这两年预备的种种手段完全用不上!
目前问苏合,苏合小心翼翼答:“没呢,没听门上人说有那边的消息。”
……要是邓易母子真是彻底失踪、出事了,倒也有法子趁势解了这门婚事。
问题是他们失踪前还留了一封信,表示邓易想要游学一段时间,不放心寡母在家,而谷夫人也很愿意看看大瑞的锦绣河山,索性母子一同上路游山玩水去了——两年之后回来,信中还明确请秋曳澜等他两年——这是赤裸裸的反悔啊反悔!
秋曳澜懊悔极了当初在甘醴宫时没把他一起干掉——兴许江皇后仍旧护得住自己呢?
但事到如今懊悔也没什么用,只能祈望哪天找到邓易再跟他理论了!
此刻听了苏合的回答,秋曳澜不禁心烦意乱的叹了口气。
苏合忙安慰道:“表公子不是约了您明儿过去商议这事?兴许表公子已有主意了呢?”
秋曳澜无精打采道:“表哥那边找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看邓易母子分明故意拖延时间——有谷家掩护,哪里那么好找?也是之前没料到他们居然会来这么一手,没丝毫防备。不然……”
要有不然她这会也不用头疼了!
总之,次日,秋曳澜无精打采的到了阮家,阮清岩看到她这模样,本来要盘问昨天江崖霜送熊掌来的缘故的,顿时就咽下了话,只道:“邓易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头绪,你别担心了。”
秋曳澜不太相信,敷衍道:“我没担心,表哥你才不要担心。”
“他们既然不愿意出来,那就迫他们出来。”阮清岩呷了口茶水,淡淡的道,“江崖霜已找到跟邓易形貌相似的替身,过些日子那替身会以邓易的名义与你解除婚约——只这风声传出,看那对母子还藏不藏得住!”
秋曳澜怔了一会才欣喜道:“表哥你好聪明!”
阮清岩却哼道:“这么简单的主意有什么聪明的!”他也不给秋曳澜追问的机会,又板起脸盘问她近况——重点是最近有没有跟江崖霜来往来。
虽然他心里清楚这点上根本管不住这表妹,但还是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道:“去后头看大姐姐吧。”
“表姐今儿精神好点没有?”阮慈衣过回没出阁时候大小姐生活后,也一直到去年下半年起,才断了自残的心思,但转而思念起没了的子女来,成日里恍恍惚惚的——反正各种不好。
这让阮清岩跟秋曳澜都是既担心又头疼。
现在听秋曳澜问,阮清岩有些疲惫的一叹:“还是老样子!咱们边走边说吧。”
兄妹两个才出了门,不料下人却迎面来禀告:“凌小侯爷来了。”
“表哥你去招待凌醉,我去看表姐吧。”秋曳澜闻言,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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