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直接通知晋国,奈何没有办法联系到,便差人去寻了秦大人。”羡柔再开口:“看你面容都如此憔悴,可怜我父王母后,竟因为我白白受累。”
想着自己的父王母后,羡柔没由的眼眶一热,便是滴滴落泪,无法抑制。
秦祁有些慌乱,手上又没个丝绢什么的,便只能干看着:“公主莫要伤心,王上王后也没什么大碍,爹已经入宫去告知王上消息了,晋国怕是很快便要派人来了。”
羡柔自个儿擦了擦眼泪,言道:“如今也不方便再回楚宫去,只能托你给父王母后带个信儿,说我一切安好。”
秦祁颔首,愈发觉着眼前这个如妹妹一般的公主需要承受的一切都太重了。
“臣…来的仓促,只为见公主安好,如今公主一人住在这里,臣也不放心,便在此等宫里消息,此番臣定要将公主亲自护送到晋国才行。”秦祁眼神坚定,自己从小精心守护的公主,如今受灾受难,他如何不气。
“你”羡柔满脸感动之色,她微微叹了口气,只忽然放低声音道:“其实,救下我的并非那老妇人我把你当大哥,你自然要替我保密的,救下我的乃燕国大汗元旌,所以我才能在那般精心照料下极快的恢复。”
秦祁有些惊讶,但却没持续多久,反而觉得这般的解释才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公主出事的三月楚国和晋国派出的人不少,自己一开始也和太子猜测公主是被元旌救下,可听闻晋国也派人去过燕国查看,却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没往那边去想。
“公主何故告诉我这些”秦祁更为惊讶的是,羡柔将这样一件事告诉自己,但他突然想到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急急问道:“那燕国大汗怎肯轻易放了公主您呢?”
“天下皆知我楚国公主是嫁去晋国的,元旌即便强留下来,我若传递消息出去,于他自己也是不利的。”羡柔微微一顿,想到元旌这三月的精心照拂,虽不知出于何目的,却因为他相助而让自己身心受到的伤害,很快的愈合了。
实在不知,上一世,自己和这个人,是怎样的羁绊。
“如此倒也说得过去,这燕国大汗,也把公主保护的格外好呢。”秦祁欣慰的笑了笑,不知是不是几月没见的缘故,公主的气色倒是十分好,似乎吃喝都是被娇养着。
“是啊。”羡柔不置可否,突然想起,“虽然我把真相告诉你了,你却再不能告诉第三个人了,云儿也不行,我怕他担心,只是若有朝一日元旌若走投无路,你必要让云儿留他一命”羡柔说着,声音越发低了,“罢了,不想这些,隔壁便住着那个老妇,定要让父王给她好生安置,那老妇无儿无女,看着很是可怜。”
秦祁应下后,两人再说了一些闲散话,秦祁便下楼又令老板开了间客房。再见故人的喜悦冲淡了与元旌别离的伤感,羡柔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晋国还没派人手来时,楚国已经差人传了信,大抵时听闻羡柔安好十分感慰以及已派人去晋国那边,晋国那边已经在准备了。
楚王和楚后十分的后悔,却也知无法收回,如今的楚国,根本不是晋国的对手,这次的天灾,实在让楚国元气大伤。
晋国派来的迎亲队伍在晋国的边界常山大张旗鼓的驻扎着,而晋国的百姓早听闻有楚国公主要和亲过来,却始终没来,如今接亲的队伍更加的壮大,让百姓也家家好奇这楚国来的公主到底生的什么模样。
羡柔也得知了掩春被夏奕救下,安顿在了上京的别宫里。
晋国的接亲使是在十几日后才来的,说是将接亲的大阵仗安排在常山,现下只派了一个马车,数十名护卫和两个婢女照顾。
秦祁一路细心护送,绕了离水最远的路,路上每经一县都会有一批车马护卫接上,羡柔也不禁暗叹这季子谦的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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