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一些用处,就凭你刚才这句话,我就该废了你。”
樊波梨取下了头罩,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庞。这一举动,竟然让灰袍有些吃惊,他也没有想到这黑袍之下竟然是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
“好了,我们明人不做暗事。你不就是想要我手中的密信吗?南宫一鸣!”
灰袍倒吸了一口冷气,也揭开了自己的头罩,这些天南宫一鸣一直躲在大理,偶然之间听到了红枫会馆要拍出一封龙空大师的密信,他第一反映就是当时古一丰答应交给自己的密信,不过他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进入红枫会馆,更加重要的是,他也没有钱,所以他披了一身灰袍在身上,一直躲在了外面,观望红枫会馆里面的一举一动。此时突然看到大群人追着这一个黑影,自己也就跟了上来。
“原来你早就猜到我了。”
南宫一鸣此时在大理也不好过,如同过街的老鼠,所有人都在找他。江湖中人找他时因为他们以为惊雷刀在他手上,血手门也在找他,是因为他手上还有一本惊雷刀法。
不过南宫一鸣也并不怕樊波梨,那本惊雷刀法他可没有带在身边,而是被他藏在了一个隐秘之处,即便是樊波梨现在将他抓了去,也未必能够套出惊雷刀法的下落。当然,南宫一鸣并不清楚血手门门内的各种手段,不然或许他就不敢来了。但是事到如今,他怎么样都得赌一把,只有一本惊雷刀法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我就开门见山只说了,用你手上的惊雷刀法来交换这封密信。”
樊波梨不喜欢废话,不喜欢和陌生人废话,因为自己的遭遇,不喜欢和男人废话,尤其这会儿南宫一鸣还是一个陌生男人,她更加不喜欢废话。
但是南宫一鸣则不同,和樊波梨交易对他来说如同在滚烫的油锅中取食,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而且刚才樊波梨的暗器他也看到清清楚楚,正是那一夜相助宇文成翦的暗器高手。这密信很可能原本就在他们的手中,像这样大张旗鼓搞一个拍卖会,极有可能就是为了引诱自己现身,说不好此时四周已经埋伏了不少血手门的门人。
“我手上可是有一本绝世秘籍,而你手上不过就是一封沉睡了二十年的书信罢了,这样交换似乎对我来说是分的不公平!”
南宫一鸣争辩道。
“你有的选择吗?”
樊波梨冷冷地说道。
事实上南宫一鸣已经被血手门逼上了绝路,或许当时他们在山上放过了南宫一鸣是失策,毕竟他们也没有想到古一丰会那么快就把惊雷刀法交给他,不过接下来他们先是在吐蕃大理各地宣扬南宫一鸣的身世,然后传说各种消息说明惊雷刀已经在南宫一鸣的身上,这无疑是一步狠旗。各门各派不会撕破脸色去得罪血手门,但是一个区区的南宫一鸣,他们又怎么会放在眼里,更何况有了二十年前的前车之鉴,将南宫一鸣扼杀在摇篮之中才是最明智之举。
在这样的情况下,唯有这份密信,这份可以解开二十年前真相,还原历史真相的密信,才能够帮助南宫一鸣度过眼下的难关。如果没有密信,南宫一鸣一辈子都要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他已经用蒋一鸣这个名字生活了二十多年,对他来说,已经足够长了。
“……”
但是南宫一鸣还是不想轻易地答应这笔交易,虽说这是双方各取所需,但是明着暗着都是南宫一鸣吃亏,因为他根本就是本宇文复暗算了。
“明日亥时,关帝圣君桥,会有人带着一封密信来。”
说吧,樊波梨就一头扎入了密林之中,南宫一鸣没有继续追下去,其他他也明白,刚才樊波梨手中的暗器都是绕开自己的,这个女人可以听声辨位,即便在施展轻功的同时还能够准备地打出细针,这种手法太强了,绝非自己可以应付得了的,继续追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明天,自己真的要去交易吗?一旦交出了惊雷刀法,那么宇文复在整个江湖之中就真的无人可挡了。古一丰曾说过宇文复的野心,说过这个人极为可怕,自己真的交出了惊雷刀法,就等于是变相地助纣为虐,南宫一鸣举棋不定。
他会为了救现在这个正在迫害自己的江湖而隐姓埋名,还是干脆为自己的父亲不顾一切地洗刷冤屈?
南宫一鸣坐在了高石之上,下一步棋,该怎么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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