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其他人不会这么想,她的掌上舞早已闻名在外,未曾得见的人,当然想一睹她髙绝的舞技,和她作掌上舞时的风采,但不是在爭艳赛场上,这肯定与他们的期待相左,这根本不符合大家对京城第一花魁的期待。”
“林仙仙为利而來,自然也会被利所累!再多的银子也买不來一个舞伎的好名声,她不是糊涂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不得已以自己的名声作赌注!”姚三姐说到这裡,突然惊叫了一声,“糟了!”,然後,有如恍然大悟一般,道,“如今,花暖阁出现了重大失误,恐怕花魁这个头衔已然成了烫手山芋,艴儿,一会儿你上臺献舞,中规中矩即可,莫做花魁之争,知道吗?”
姚三姐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她的嘱咐不只在言语,更在眼神。
听了姚三姐的话,我有些糊里糊塗,並不解姚三姐说的话是何意,当我正想问个明白的时候,赛场上的小厮一路小跑著过來,唤我去後臺准备登场,我不得不带着这个疑问去了後臺。
由於上一届的花魁——枫儿姐姐來自绮黛楼,所以我是最後一个登场。
现在终於轮到我出场了,我在臺下揭下了那层轻轻的纱罗幂,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将这口气轻吐出來……为自己鼓劲了一番後,我迈着轻盈的步子,带着我的伴舞走上了我所向往的舞臺。就像柳姐姐说的,当我站上舞臺的时候,舞臺就是我的天与地……由於我太过专注,竟把刚才姚三姐的嘱讬给忘记了,随着乐师弹奏起《浣纱》,我和着音乐,按照平日裏的练习,一气呵成了今天的花魁争艳赛……
舞毕後,我发现,鸢萝还是那么的无精打采,反而是他身旁的李懋,一直呆呆的看着我,见我的目光扫到了他,他的目光开始闪避,游离,样子羞涩得厉害,显得十分的不自在。
……
回到绮黛楼後,我的居所已经从魁园迁到了花香满园,我和鸢萝直接被方妈妈带到了这裏。
方妈妈道:“以後这裏就是你们两个的居所了,你们比赛的时候,工人们已经将你们平时所用的物品全都搬了过來,根据小姐(姚三姐)的指示,也为你们重新添置了许多。”
“那魁园呢?”鸢萝问道。
“以後自然会有新人入住,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行了,我就不随你们进去了,你们自己进去看看还满意不,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來找我,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若是沒有什么要紧事,就早点休息吧。”
“三姐呢?比赛结束後就一直沒再见过她,我还有些事想要问她呢!”上臺後,我就把姚三姐的嘱咐给忘记了,如今回到绮黛楼,才又突然想起來,我现下,就想找姚三姐问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小姐还有些要紧事赶着办,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來,天色已晚,你们两个还是先回房休息吧。”
我抬眼望望天,是啊,夕阳就快落到山後面去了,我执起鸢萝的手,看着她那兴致不髙、无精打采的面庞,道:“今天我们两个一起睡吧,我有些心事要说与你听。”
鸢萝轻轻的点点头,道:“你看出來了,对吧,其实你是想听我的心事。”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