淸水县是黎州下属的县城,因为依托黎州,县城内的老百姓也是十分的富庶,一般的州府也难与之相较。
卫诚枫本就长得英俊潇洒,笑起來时,眉梢嘴角又多了几分邪魅,是姑娘家最禁不住诱惑的那种坏笑,是很容易令人痴迷的,此夜他又愿意为柳含嫣费劲心思,包下全场,才初出茅庐的柳含嫣,毕竟只是个沒见过世面的小丫头,难免为之感动。
舞毕後,卫诚枫让服侍在侧的女倌给柳含嫣传了话,把柳含嫣请了过來。
初登臺的头一晚,就有人为自己费尽这般心思,柳含嫣自然是要过來,与他道声“谢谢”的,她如踩云一般,飘到了卫诚枫的面前,优雅的扶了个礼,轻声道:“今晚是含嫣在绮黛楼第一次登臺献舞,就得公子如此关照,含嫣在这裏谢过公子了。”
“柳姑娘客气了,若是不介意,可否陪在下小酌几杯。”卫诚枫装作一副君子的模样,站起身來,示意柳含嫣坐下。
卫诚枫首佩手状束髮小冠,身着宝蓝蜀锦广袖交领直裾,裾下接天蓝色橫襕与衫相谐。他肩披淡色三开衩的大袖纱罗衫,让他更显飘逸潇洒。他腰系玉兽环带,带坠无瑕羊脂玉璧,壁缠福结,垂红穗。他腳蹬翻浪高头六合靴,与横襕上绣的雪缐浪纹相合。
柳含嫣道:“公子盛情,含嫣不敢却。”
卫诚枫再做请的手势,道:“姑娘请坐。”
柳含嫣应声坐了下來,左右的女倌在卫诚枫的示意之下,将他们面前的酒杯斟满。
柳含嫣根本不会饮酒,但是眼前的公子如此盛情,她也不好意思推脱,看着杯中酒不免犯难,道:“今晚公子为含嫣所做的,含嫣断不能拒绝公子的美意,只是含嫣从幼年开始一心习舞,酒量有限,只能陪公子饮这一杯了。”
卫诚枫体贴道:“姑娘既然不善吃酒,可以以茶代酒,无需勉強。”
“这一杯是一定要的,含嫣也不能太过於不顾及人情世故,公子请。”
卫诚枫见柳含嫣已端起酒杯,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将两只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道:“干杯!”
这样略带邪魅的笑颜,深深地摄住了柳含嫣的魂魄,令她的面颊绯红一片,有种被火灼过的火辣。
柳含嫣看着杯中酒有些失态,直接用袖子遮住了整张脸,将酒一口吞下,缓了好一会儿,才将袖子放了下來,然後用手轻抚灼热的脸颊,欲盖弥彰的说道:“沒想到此酒如此辛辣,我想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再碰此酒了,我的脸滚烫的厉害,嗓子也被灼的干干的,难受极了。”
卫诚枫吩咐女倌道:“还是把酒撤下去吧,换上等的碧螺春來。”
女倌道了一声“是”,便把酒及酒具一並拿了下去。
“公子大可不必——”柳含嫣沒有想到卫诚枫为了自己,也不愿再饮酒,她心中不免添了几分感动。
“一人独酌又有何意趣,小生愿与姑娘吃茶同甘。”柳含嫣见卫诚枫如是说,对他的好感又加重了几分。
……
初识之後,卫诚枫就对柳含嫣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尙不足月,柳含嫣的一颗心就被卫诚枫紧紧的抓在了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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