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庙寺地界并不偏僻,每天都有拜佛烧香之人,来来往往十分热闹。
燕鲤走了过去,并没有易容,看了看那上面的牌匾,只觉得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那小和尚怎么不在啊……”
正在燕鲤进去之时,一位颇为神神叨叨的女子与她擦身而过,腰间白色流苏与之共舞,甚是好看。
燕鲤蓦地脚步一顿,“敢问这位姑娘话中的和尚是谁?”
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听见,白曳有些尴尬,自觉是问她,又觉得不回答不礼貌,有些犹豫,抬头看了燕鲤一眼,险些惊掉。
“你、你是燕,燕……”
“姑娘只需问答我的话即可,可好?”燕鲤打断她的话,笑容得体,神色浅淡,语气微微。
白曳连忙将话吞了回去,又想起那个问题,正要回答,却还是有些忐忑,她瞥了燕鲤一眼,低头,“褚尘大师。”
燕鲤倒是没发觉白曳的不对劲,她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多谢姑娘告知,另外,还请姑娘勿要造谣,燕氏余孽已灭,何来燕之一说?”燕鲤淡淡的笑了笑,这笑容落在白曳眼里,似与悬崖处绽放的花朵般,清绝,冽绝。
她突然沉默,下意识的点头。
待燕鲤走后,白曳还纠结着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失落感蔓延心底。
“小姐,小姐!”一位束着发的小丫鬟急急忙忙跑来,看到白曳,松了口气,又着急道:“小姐你怎么到处乱跑?你要是失踪了,让奴婢怎么办啊……”
这话虽然冒失,但担忧之色一分不少,还隐隐带着哭腔,白曳心软,牵起小丫鬟的手,“没事的,我们回去吧!”
白曳又望了一眼那牌匾,一刻不停的走了。
“鸿庙寺这名字从何而来?”
“自我而起,由天而定。”
这答话之声响在白曳的耳边久久不散,久久不褪。
燕鲤离开,却并没有放弃,燕国中的危机也不浅,皇帝年幼,难当重任,太妃执政,后宫混乱,左相蠢蠢欲动,天师意味不明。
燕鲤想着,似乎发现自己漏了一个人物。
在身份上与天师等同的天女。
燕鲤回头看去,方才站在寺前的女子已不见,熙熙攘攘的人群说明着鸿寺庙所受欢迎的程度。
天女,姓白,名曳,象征着光明与繁茂。
天女身上饰一物,白色镶玉流苏,极为罕见,是历代天女的身份象征。
燕鲤眸微深。
对于天女的传闻极少,因,天女身份特殊,有了天师之后,存在感便更小,所以燕鲤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天女身上。
历代天女与吉祥物无异,国泰民安之时,对天女百依百顺,视为神明供着,国破家亡之时,便将她拉下神坛,不顾其生死,用来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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