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痊愈后,自然会去。”燕鲤一瞥沈折枝。
“好。”
没想到沈折枝答应的这般干脆,燕鲤忍不住多看他一眼,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太对劲,这不是沈折枝的一贯风格才对。
她要去佛山也是顺路而行,去皇陵需不需要褚尘领路都多大关系,关键是皇陵本身。
燕雪至对十几人还能游刃有余,燕鲤不得不对他再重新审视一番,这个哥哥,本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似乎愈发亮眼了呢。
突然,从暗处飞来几枚毒镖,正中宽袍人心脏处,几位打斗中的宽袍人倒了下去,其他人察觉暗中有人在作祟,不由得警惕起来,一面对付燕雪至,一面寻找暗中人。
“咻咻咻——”
又是几枚毒镖,而这次有了警惕和防备的宽袍人堪堪避开这速度快的令人惊讶的暗器,只听一声闷哼,还是有人受了伤。
此时的燕雪至也意外起来,身影一顿,目光投到燕鲤身上,燕鲤也正在看着他,两人相视而望,燕鲤徐徐一笑,那笑容分外干净,显得楚楚韵致,似水出青莲、雨落清远。
燕雪至收回视线,知道助他之人非燕鲤。
这时,一花青素衣飘然而来,行至几瞬,似在空中飘,长发飘扬纷扰至流淌,墨色发带系于后,带起阵阵花与雨,那漫天飞舞的花瓣随着木叶而下,像是随波逐流,在身后形成一条明道又好似天边彩霞腾起云雾缭绕。
月青重锦裹身,面容妖美不可方物,斜飞的眉略柔和几分,眉目含春,唇边融笑,当真一副好皮囊。
此人眸中乌色澈然,却是幽光深邃不见底,停于纤细树枝上那树枝晃了一晃,细弱的枝干却只是微颤便恢复原样,玉枕砂一扫诸人,“以多对一,以大欺小,扰了京城的人,毁了他人的衣,不愧是左相之人,欺压百姓、借权压人做的真是相当不错。”
那群宽袍人齐齐对视一眼,分成两队,一队冲向玉枕砂,另一队继续对付燕雪至,那动作、身法,无一不是顶尖,无一不是上乘。
燕鲤挑眉,“枕砂不会败的。”
既然这些人是左相派来的,那上次袭击她的人也是左相之人?
燕鲤正在思忖间,身旁的人就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思绪,“燕姑娘当真觉得此人不败?”
“自是……”眼前一阵缭乱,燕鲤还未将“如此”二字说完,便看见那黑衣人手指一挥,一弹,一股气劲破出,冲向玉枕砂,玉枕砂也感受到了这股压力,身子一侧,待攻击过去,抬眸,目视沈折枝。
“沈折枝?”像是诧异,玉枕砂盯了他一会,突然笑了起来,“莫不是脑子摔坏了?”
“哪怕是天荒地老,山倒海摇,我也不会摔坏脑子,也只有你这般摔过脑子的才清楚那种无脑的滋味,应甚是令人回味无穷,不知沈某说得可还对?”
沈折枝笑容浅浅,身姿无二。
玉枕砂不去理他,而是转过头对燕鲤道:“莫要被这个恶人骗走了,他骗人可是骗心骗情骗钱还骗身!”
这句话带了内力,传播至很远,燕鲤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每一个字,都那么的……富有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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