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处,密密麻麻,大大小小,前前后后的街边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灯,有动物、有鬼神、有山河、有美人,图案不一,各具特色。
女戴面纱男覆面具,看来是花灯街的习俗。
无道尴尬的摸摸头,“我忘了说,花灯街上是要戴面纱的。”
“无碍,毕竟有人伴随。”燕鲤看他一眼,也不焦急,只是看着满眼的花灯入了神。
无道一噎,晏姑娘这意思是在说还有他与白小姐二人陪同,所以不必担心?
白绸绾也从未见过这等场面,没有玲琅满目的装饰品,没有贵光灿灿的珠宝,没有价值千金的佳肴,却足以让人惊艳,让人目不暇接。
她好奇的东张西望,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自己该有的警惕。
燕鲤买了三个花灯,三人每提一个,白绸绾似是对花灯十分感兴趣,盯着花灯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道,才要了那个山河画的灯,燕鲤没仔细看,买了个动物的,无道选了一个美人灯。
他拿着灯有些激动,咧嘴一直在笑,看起来有些傻。
白绸绾不冷不热的开口:“无道兄可是思春了?”
“没,没没没!”无道忙反驳,把花灯放好,自己憋的满脸涨红,“我不是思春,我只是好奇这灯里的人是谁……”
“哦。”明显不信。
燕鲤拎着灯,须臾后又递给无道,“你拿着可好?”
无道也不拒绝,笑着接下,“为美人办事是我的本分!”
燕鲤摸了摸脸,她这副模样可不好看。
三人一道行走远,在离这里几十丈远之地,一人看着前方,也不知在看什么,只是目光太静太淡,略微飘忽。
半晌,他收回目光,柔笑着将手中的动物花灯递给旁人之人,“你拿着。”
这个暗卫不敢推辞,连忙拿下,他背脊开始冒起冷汗,主子这是怎么了,一会突然要去买花灯,因忘了易容而被民风热情淳朴的燕国百姓追着跑,好不容易拜托了那群女人的魔爪,又把买来的花灯丢给他?
不好揣摩主子的暗卫不住的擦着冷汗。
“你很热?”
旁边人的语气很凉,暗卫心里一紧,总觉得从头顶不断冒出冷飕飕的飓风。
花灯被点燃,那烛光在笼里摇曳生光,燕鲤手里提着灯笼,左手执着方才无道买来的糖人,淡淡道:“这糖人并不好吃,味甜甚,泛涩。”
无道“啊”了一声,“女孩子不都喜欢糖人吗?”
燕鲤平静的将糖人放到他手上,“那你就当我不是女孩子罢。”
说完,转身走了。
白绸绾谢过无道,委婉笑道:“晏姑娘她只是……不喜甜食,再加上有些生分,不善言辞,所以,无道公子还请不要在意。”
无道似是恍然大悟,“这样啊,下次我定会打听清楚晏姑娘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然将我的想法强加给她,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无道公子看的很开。”
白绸绾笑了一笑,只怕你是查不到的。
两人谈话间,花灯街的人也渐渐少去,天幕间呈现出一种淡而清的水青色,似水墨画一般,浓烈而乌沉。
燕鲤正看到一个造型奇特的花灯,人来来往往有不少都停下来,在花灯前张望着,窃窃私语的有,交头接耳的有,站着讨论的有,无一不是对这个花灯产生了深致浓厚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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