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怎么没见杨光?难道死要钱也给他放假了?”我一边左顾右盼一边道。
“哪啊,他又被派出去了,说是收集山村里的诡事事件,要去一个月呢”楚荧说完还愤恨的瞪了一眼主编办公室“死要钱,周扒皮!”
果然是死要钱的作风,我不禁笑出声来“你没跟去?”
“杨光说那里苦,不准我跟”楚荧目光盈盈,指了指她办公桌上的稿件“小凝,你是好人!”
“我不想做好人”额角渗出冷汗,那是怎样的工作量啊?
“求你,我一个人承受不来”楚荧眼里闪出泪花“小凝最好了”
“我说了,我并不想得到这个称号!”我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突然有种,不等死要钱算计,自己就会埋骨在这如山的稿件中的错觉。
“小凝,难道你就忍心”楚荧雾气朦胧的眼眸,就要滴出水来。
我连忙摇手打断“收起来,我帮你,我帮你就是”
“哦?你帮她?正好,这是你的份,一起吧!”我的话还未说完,死要钱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我转头一看,只见陈谷跟在死要钱身后,双手抱着如山的稿件,只露出两只眼睛,同情的看着我们。
“不要啊!”楚荧一声悲鸣,彻底绝望了。
我嘴角轻轻一抽“主编,你开玩笑的,对吧?”
“你说呢?这段时间,你俩就给我消停的在这处理稿件”死要钱甩了甩那头飘逸的短发,潇洒的走回办公室,关门之前他还似笑非笑的补上一句“不许偷懒!”
“砰”的一声,门再次关闭。
“凝,这些放哪?”陈谷有些不堪重负道。
我指了指楚荧旁边的位置“先放我桌上,陈姐我们”
陈谷立刻摇手“不行,主编吩咐,谁敢帮忙,这些工作就都给谁一个人做”说完她歉意的笑笑,那样子就像在说:爱莫能助,你们自求多福!
于是乎我第一天上班,就被如山的稿件所埋没,楚荧也不得不埋头苦干,只求早一点弄完。
死要钱除了第一天给了我们一礼拜的工作量外,就没有在出什么新鲜花样,这段时间一直三点一线,过着普通上班族的日子,惬意的有些过分。
上班工作,下班吃饭睡觉,这种生活如果能一直维持下去,应该也不错看,只是人真的要好好把握现在,因为你不知道,下一秒你的美好生活,会不会就此终结。
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生活的虽然有些乏味,但不用去管那些有的没的,还是很享受的,除了蓝麟风自从那天之后,没再联系,有些记挂他恢复的状况以外,一切都还算顺心。
可人往往会在最不想改变的时候改变,最不想被打断的时候,就偏偏有那么一个讨厌鬼,跳出来给你恶心,就在我以为幸福生活可以再持久一点的时候,一个会议便轻松的将幸福踢到了九霄云外。
第465节
那天是一个阴沉的让人发闷的天气,我像‘往常’一样过着朝九晚五的幸福生活,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顺风顺水,就连同事间不和谐的小动作也显得可爱万分。
楚荧在计算着杨光的归期,而我则每天忙着应付各式各样的稿件,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大多是读者身边发生的事情,看的人都有些麻木了,每次屁颠屁颠的跑去采访当事人,你都会发现那只是他的眼花,或是错觉,有时候真想一巴将他们打成灵异主角儿,不过这样假的灵异事件,对于读者来说还是有一定信服度的,所以我们也只能耐着性子听完,试着写出让死要钱满意的文稿。
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和谐,家中也平静的如一汪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这天,例行会议举行的很早,几乎是刚上班就被提溜去了,每个人都不明所以的你看看我,我有看回给你,一脸的莫名其妙,唯一相同的就是那睡意朦胧的眼睛,这哈欠就跟非典一样传染迅速,阵亡麻利,不一会儿就东倒西歪的趴了一圈人。
死要钱推门进来,看到这幅场景,一张脸黑的就像锅底,这次呢我还算给面子,整个人清爽的不得了,没有一点瞌睡的意思,楚荧那颗头点啊点的,被我轻轻一拍,差点蹦起来,只见她眼神涣散的瞄了我一眼,随即后知后觉的发现主编,愣了半晌眼睛才逐渐清明,看样子都是这两天加班给累的。
“好了,好了,大家醒一醒!”死要钱声音冰冷,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一群人这才茫然的抬起头“主编,这期的不是都交稿排版去了吗?”这还真是怨声载道啊。
“下期的呢?不做了?你当我们是一期杂志社吗?出一期就玩完?”死要钱皮笑肉不笑的扫视着众人“殷凝今天表现不错,你看看你们,这像什么样子?”
被点名不是第一次,但夸奖却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我受宠若惊的看着死要钱“谢主编认可!”这是第一次没有任何目的的夸赞,第一次啊!(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继续保持!”死要钱点点头,笑容慢慢爬上眼角。
“好了,大家打起精神,这一期呢,我们要注重真实,有读者反映,我们的有些报道太假,让人一眼就看出了破绽,还有就是太单一,没新意,读者看一开头,就能把结尾给猜出来,完全没有读下去的欲望,再有就是”死要钱还在喋喋不休,而我的瞌睡呢,也适时的钻了出来。
眼看着死要钱的话越来越密,且废话越来越多,想起这些日子的例行会议,大多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甚至没招呼楚荧帮忙遮挡,就安心的以手拄着额头,将头埋在文件中,梦周公去了。
周围的声音渐渐消失,死要钱的嗓音因此变得遥远飘忽而缓慢,就像老辈子录音机里的磁带,被绞进轮子里所发出的声音一样怪异。
睡梦永远都是短暂而美好,就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现实中就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大家没有意义?”死要钱的声音清晰了一些。
“”现场一片沉寂。
“那好,就这么决定,殷凝,你准备一下,我已经帮你在驴友社团那报了名,你和他们团长谭逸联系一下,看有什么要准备的”死要钱的声音更响了一些。
“”
“殷凝?殷凝!”这次更清晰了,死要钱几乎是在怒吼“你竟然在睡觉?”
“嗯?”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同事们用同情的目光看自己,顿觉大事不妙“呃,发生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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