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冉忍痛蹲下身,拍了几张照片。起身的时候猛地一阵眩晕,她陷入黑暗中,身体摇晃地更加厉害。
忽然她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斯!
窦冉喜悦地抬头看去,在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失望更重。
“是你?”
“窦小姐。好巧!”Le依然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一丝不苟的打扮使他看上去跟这个世界隔绝开了。
窦冉倒退了两步,握紧手里的相机:“陈斯呢?”
窦冉盯着Le的脸,他始终保持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感到隐隐不安,咖啡店的爆炸跟Le和陈斯应该有着某种联系,而这种联系也是陈斯一直隐瞒着她的。她大胆假设,但是又害怕这种假设是最后的真相。
“陈斯呢?”窦冉又问了一次。
Le抬手指向咖啡店的废墟:“或许在那里。或许在别的地方。”
窦冉皱着眉,摇头:“我不相信,他不可能死的。”
Le大步走过去:“我也不相信。窦小姐,你刚回来,肯定累了,不如到鄙人府上稍作休息,我慢慢跟你解释。”
Le一把抓住窦冉的胳膊,他的手劲很大。
“你放开我。”窦冉甩开Le转身就跑。
Le对着身后的保安挥了挥手,几个黑衣人急冲冲的追上去。
窦冉边跑边回头,她看着那几个黑衣人,总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跟Le走了,就再也见不到陈斯了。
“D。”
窦冉看到来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扑过去躲到他身后,小声求救:“救我。”
cal挡在窦冉前面:“你们干什么?”
Le走出来:“这位是?”
“我是D的朋友。你要干什么?这里很多警察看着,你别乱来。”
Le瞥了眼旁边的警察,嘴角的笑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朝着窦冉走了两步:“窦小姐,陈医生是我的朋友,你是陈医生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现在城里动荡不安,你还是跟我去,我保证你的安全,不然我怎么向陈医生交代。”
cal回头看这窦冉:“你跟他认识?”
“不算认识,我不想跟他走。”
“她说了不想跟你走。”cal大声的回答,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朝他们头来目光,开始窃窃私语。
Le扫视周围,脸颊微微鼓起,抓着手杖的手翻红:“窦小姐,我在说最后一次,跟我走。”
窦冉缩回脑袋,闷在cal身后:“不要。”
Le抬起手,放到外套的口袋里。
cal单手护着窦冉:“你要干嘛?”
Le停了下手里的动作,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
“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窦小姐要是需要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Le把名片递给窦冉。
窦冉露出两只眼睛看了又看,才缓缓伸手,接过名片:“你走吧,我有事会找你的。”
Le姗姗地离去。窦冉松了口气,从cal的背后出来:“谢谢你。”
“D,你不是回国了吗?”cal这才能好好看着窦冉,眼睛里不由地迸发着一种喜悦。
窦冉默然,反问:“你呢?不是跟你哥哥回家的吗?”
“奥。”cal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了两声,“他有事情耽搁两天,我也只好在等等了,没想到就等到你了。”
“你有没有陈医生的消息?”窦冉想起cal可能知道陈斯的消息。
cal吞吞吐吐:“D,其实我正要跟你说,这两天医院一直有个传言,说说”
“说什么?”
“说陈医生就是凶手,而且医院了发现了很多器官丢失的尸体,有的是外面运进来的,有的是在医院里被都在传这些都是陈医生干的。”
“那陈斯人呢?”窦冉并不关心他们传些什么,也不在意他们说得有多难听。
只要,只要陈斯还活着。
“失踪了,医院的人已经好久没见过他,我也是。”
cal的话对窦冉来说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失踪了,怎么可能?他可是陈斯呀!
她的脑袋里一片混沌,所有的画面如潮水般朝她涌过来,淹没了她的呼吸,控制着她的咽喉。
陈斯?怎么可能!
骤然间,她脑袋里灵光一线,有个人肯定知道陈斯的下落。
她摩挲着手里那张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名片,心里打定主意。
***
走到Le的办公点,窦冉轻车熟路,报上自己的名字,门卫并没有阻拦,一个长相刻板的秘书把她带到一间会客室,便转身出去。
窦冉看着会客室里简单的陈列,回想着刚才那些人的举动,徒生了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窦小姐,你来得比我预期的还早了些。”
“陈斯在哪儿?”窦冉开门见山。
Le漫不经心的倒了杯茶:“你没看报道吗?失踪了。说不定正被埋在那堆废墟的某个地方,这两天应该已经长出尸斑了,要是在不被挖出来说不定就只能腐烂发臭,变成一堆白骨。”
“不可能,他要是死了,你还找我干嘛?”
Le冷笑:“你以为我找你干嘛?”
窦冉越想越觉得奇怪,她刚回到基尔库克,Le就出现了,时间掐的那么准时,就像是早就准备。
“你到底想怎样?”窦冉双手握拳。
“咖啡店爆炸前一分钟,有人拍到他在咖啡店里,跟他一起的是有名的犯罪集团头目但丁。你觉得一分钟的时间,他逃跑的几率有多大?”
Le的声音缓缓地像是在讲述一个并不意外的故事,在窦冉听来却是字字珠玑。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一点点的掏空。
“不过”Le话风一转。
“不过什么?”
“我听说,有人在爆炸之后看到一群人带着他趁乱逃出城,窦记者觉得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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