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他选哪一条路,她现在都没有办法冷静的跟他呆在一起。
“苏凉秋,你行,你真行。”褚之信冷冷的勾唇,“原来,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好,那好,我如你所愿,我选第三条路。”
苏凉秋还在想,他说的第三条路是什么的时候,他话音刚落,他拉着她手臂上面的力道不由的放松,然后,转身,走出了卧室。
顿时,卧室内就只剩下苏凉秋一个人了,明明刚刚在面对褚之信的时候,昂首挺胸,不想让自己在他的面前表露出一丝的懦弱,可是就在他走出卧室的时候,她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骨头一般,瘫软的坐在地上,身体靠着床边,蜷缩着双腿。
一个人的卧室,寂静无声。
苏凉秋心口处,疼的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一想到褚之信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一想到他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她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原来,至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把他们的婚姻放在了心里。
在他的心里,或许,他们的这个婚姻对于他来讲,可有可无的吧。
要不然,他怎么会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呢?
其实,现在仔细的想想,苏凉秋还真不能怪褚之信在外面找别的女人,她的手,不由的摸上自己的肚子,她勾唇,自嘲的一笑,也是她活该吧,她连一个做女人最起码的职责现在都变得没有了。
她都算不上一个完整的女人了,她还怎么来要求褚之信对自己绝对的忠诚呢?
苏凉秋不能生孩子啊,子宫偏寒啊,而且,之前检查的时候不还说她右侧的输卵管也有些问题吗?
她都没办法被褚家生下一儿半女,都没有办法生下一个继承人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再继续呆在褚之信的身边呢?
以前,她觉得褚之信对她可好呢,知道是她身体有问题的时候,他跟她说过的那些动人的话语,还声声在耳,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了他,可是,没有想到,那些她认为这个世界最动听的情话,全部都是骗人的。
褚之信,你做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你把我骗的太深了。
想到以前褚之信对她做的那些事情,说过的那些话,刚刚本来都强忍回去的泪水,再一次的从眼眶滑落。
苏凉秋吸吸鼻子,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别哭,别哭,有什么好哭的,就这么一点小事,你就哭个没完没了了,真的太没出息了。
不就是褚之信在外面有的别的女人,不就是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不就是他们很快就要离婚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离就离。
这个世界,谁离了谁不能活!
这个世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就算没有了褚之信,苏凉秋也会生活的很幸福,这个世界,不是围绕着男人转的,就算是女人自己一个人,照样也可以活的很幸福。
书房间,褚之信坐在书桌后面,手里面夹着烟,烟雾缭绕。
周身都弥漫着渺渺的青烟,让人看不穿,也猜不透此时的他在想些什么。
如果此时有一个人能往他的面前凑,就会发现,他的眼神里,透着伤感与难过,他的黑眸一眯,再睁开的时候,眼底早已经是波澜不惊的一片。
只是那夹着烟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泄露着他心底的难过与无奈。
褚之信怎么都没有想到,苏凉秋居然会请私人侦探来调查他,难道,他对给她的还不够多吗?还是说,他做的一切,对于她来说,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眼里?
他放在书桌表面的那只左手,蓦然间的紧攥成拳头,手背上面的青筋暴起,今天中午他们两个还和和美美的一起回苏家老宅吃小年饭,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两个的关系,怎么会变成如此?
或许,这段时间这个小女人在他面前做的一切都是装的。
与他的恩爱,装的。
与他的甜蜜,装的。
与他有关的一切,全部都是装的。
既然那个私人侦探都跟了他有一个多星期了,那也就是说明,最起码是在一个多星期以前,苏凉秋就开始对他有怀疑了,或许,是要比一个多星期以前还早,因为,她如果要找一个可靠的私人侦探,还是需要时间的。
时间如果再往前推的话……
等等,褚之信一下子想起来,时间如果再往前推的话,就是沈雨瑶办宴会的那段时间了,那段时间,苏凉秋这个小女人也是有些奇怪的,那一晚,她还喝香槟喝多了,似乎也问过他会不会做对不起她的问题。
所以,她的怀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可是,她在怀疑什么?
怀疑他和沈雨瑶之间有什么?
难道,是因为沈家办宴会,像他借场地的事情?
仔细的回想着刚刚苏凉秋那一声声的质问,褚之信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一个川字,难道说,她还发现了一些别的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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