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雅把车子停好,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头微微的一偏,朝着身侧的男人说道,“那个……你的家,到了。”
坐在身侧的男人就好像是睡熟了一般,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没动的模样,就好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那个……苏凉晨,我说你的家,到了。”她只好把声音提高了两个分贝。
这个时候,苏凉晨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揉揉两侧的鬓角,漫不经心的说道,“头好晕,你扶我进去。”
我去……
我扶你进去?
林森雅在心里暗暗的腹诽着,她这是又当助理又当司机,到最后了,她还得把他给扶进去?
他看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她这么瘦弱的扶得动他吗?
可是没办法,谁让现在他是老板呢?
林森雅认命的下车,走过去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她半拉半扯的把苏凉晨给拽了下来。
苏凉晨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林森雅的脚步开始扭七扭八的,被他的重量压着,根本就不能好好的走路,平常几分钟就可以走进公寓的路程,今天她用了将近十五分钟的时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扶进到了公寓的门口。
只不过,钥匙呢?
不对,她看到是密码锁。
“密码。”
“0602”
林森雅输进去这四个数字,门叮的一声响了起来,然后,打开了,她扶着他走进去,心里愤愤然的把他给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就这么短短一段路程,她扶着他,浑都都累的冒汗了。
他一个大男人,一八米几的大高个,是真的很重好嘛。
虽然,看上去挺瘦的。
“既然你已经到家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林森雅拍拍手,也不想再继续逗留,早回家一会儿,她还能再早休息一会儿。
“水。”
林森雅叹了一口气,认命般似的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喏,水来了,你喝吧。”
苏凉晨睁开眼睛,伸出手,刚拿起杯子,手里晃晃悠悠的,啪嗒一声,杯子就给扔在地下,摔了一个嘻碎。
“你……”林森雅都在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明明只是一瓶红酒,有这么大的后劲吗?
酒劲大到他连一个水杯都端不好吗?
她念书少,别骗她。
“今天我们都吃了一些什么?”
“就是平常的几样菜啊。”林森雅狐疑的看着他,把他们吃过的那几样菜都跟他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苏凉晨慢悠悠的说了一句,“我现在才想起来,原来有芒果,我好像过敏了,脖子好痒。”
“脖子痒?”林森雅走过去一看,果然,他的脖子红了一大片,还起了什么小料的疙疙瘩瘩的。
“你不知道你自己芒果过敏啊?那你还吃?家里有药吗?医药箱在哪里,你自己的手都没有洗,你别自己挠。”
林森雅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真的是倒霉催的,她去洗过手,然后坐在他的身侧,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开始给他的脖子上面挠痒痒。
这一刻,苏凉晨的鼻息间萦绕着是她身上的体香,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离她最近的一次,近到,她只要微微的俯身低头,他就能看到她胸前美丽风景。
林森雅最近累死了,坐在沙发上面帮着他挠脖子上面的痒痒,挠着挠着,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到最后,直接耷拉下来,头往后仰,靠着沙发,睡着了。
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一直到最后,一动不动的,苏凉晨睁开眼睛看到她安静睡着的模样,他的唇角忍不住的上扬,伸出手,拉过她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
大年三十。
苏凉秋醒来的特别早,不过,与其说醒来的特别早,不如说她昨晚睡的并不踏实,睡着之后就开始做梦,梦里梦外一直都是褚之信,褚之信,还梦到了裴姵,还有她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
她居然梦到,裴姵把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生下来了,是一个儿子,她抱着那个儿子,与褚之信一起走到她的面前,跟她说:“我们的孩子都生下来了,你难道还想要罢占着褚太太的位置不让吗?你现在这样难道不算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那一刻,她恍然间觉得,她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可悲的女人。
醒来的时候,时间刚过六点,外面的天,还有些黑,她动了两下,身侧男人抱着她的手臂下意识的缩了缩,抱着她的力度更加的紧了。
这下子,苏凉秋在他的怀抱里蹭了蹭,找到了一个她认为最为舒适的位置,乖乖的抱着他。
闭着眼睛,也了无睡意。
然后,她就睁开了眼睛,心里面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果……她是在说如果,如果到时候褚老爷子查到裴姵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她会走的,她是真的会走,与他离婚,让出褚太太的位置。
其实,与其说是他对不起她。
倒不如说,她也有对不起他。
最起码,她不能生孩子,是一个事实。
肯定会有人说,不是不能生啊,现在都还没有治疗呢,你去哪里生呢?治疗……其实没有人知道,她背着他们所有的人,偷偷的去医生咨询过了,像她的那种病例,要先把输卵管输通,子宫寒得暖,这些都得要调,而且这算是调得好,也并一定能一时半会儿的怀上一个孩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