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的走近她,当他靠近时,蓝心湄竟然有一种极大的压迫感,那是四年前的宫泽泉不曾会有的——他变得危险性十足。
虽然依然笑得纯粹无害,可是眼底里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蓝心湄朝后连退了几步:“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
得边人手。宫泽泉似乎很欣赏她这恐惧的表情。
他的眸色黑如纯夜,却又亮如星子。
伸手一把拉住蓝心湄的手,宫泽泉的声音有些沉,却带著他这个年龄本应该有的雀跃与阳光:“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蓝心湄本是要挣扎的,可她不想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何况宫泽泉会在这里抓她上车,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坐进车里,看着她紧紧拢起的双眉,宫泽泉淡笑说:
“放心吧,我想,没有谁会这么不要命,把我跟你今天见面的事抖出去!”
这里是他的地盘,到处都有他的人蛰伏。
谁敢惹火他,不出三秒,头浆迸射。
蓝心湄坐着,沉默不语。
她知道宫泽泉当然有这个本事,因为他是日本最大黑帮家族的独子,早年被送往中国抚养,认识了她跟姐姐蓝心婷,后来姐姐出事后,他却被接回了日本,接手家族生意。
蓝心湄不仅气他破坏了她跟姐姐的友谊,更恨他一直以来对她们隐瞒身份,因为如果他不是黑帮家族的继承人,姐姐就不会遭到那些禽兽的摧残。
那件事不是巧合,是有人暗中指使的,姐姐成了牺牲品。
蓝心湄觉得有些累,靠着椅背疲惫地说:“你想带我去哪?”
“一个好地方。”
宫泽泉专注着路况,却不时透过反光镜注视后车座内的她。
偶尔一次,蓝心湄无意识望向那反光镜,正好跟他的视线交汇。
蓝心湄飞快别开眼,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景物。
听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暧昧说:“心湄,你变漂亮了。”
蓝心湄的声音毫无起伏:“谢谢。你也更为迷人。”
“可惜,从始至终,我只想迷住你一个人而已。”宫泽泉带着遗憾的口吻。
蓝心湄心口一滞,不再说话。
接下来,车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手心已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蓝心湄坐着一动不动,脑海里却转过数个念头。
直到到达目的地,宫泽泉下车拉开蓝心湄的车门,看着她微微迟疑,他再次拉住她的手,这一次,固执而又强硬,哪怕两人的手心都是细汗,他却觉得像是又回到了久违的小时候。
蓝心湄的手软软的,暖暖的,不管在什么时候,只要他牵着她走,他就会觉得无比安心。
如今他要将这同样的安心,毫无保留的回赠于她。
被宫泽泉牵着一步步走向那个她无比熟悉的地方,蓝心湄只觉得大脑像是卡机一样,停止了转动。
朱红色的铁栏雕花大门,弯延曲折的画檐走廊,月牙形的石头屏障,将里面内院的风景隔在了另一边。
可是蓝心湄却似乎透过了那道石墙看见了里面的风景,那里有一大片花海,不染纤尘的洁白,如果有风吹来,那花海便如波浪般起伏。
花海里一定有两个小孩子,一个总是流著鼻涕,像只跟屁虫一样围着女孩子打转,女孩子最喜欢用手捏他肉嘟嘟的脸:“泉,你好丑哦,一点都不像王子。”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蓝心湄转头看向宫泽泉——
少年的轮廓俊秀而又挺拔,眼睫纤长浓密,小时候她最喜欢在宫泽泉练小提琴的时候用手指去撩那两排小扇子,泉总是扑闪着清澈分明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她。
蓝心湄就刮他的鼻子:“泉,我觉得你拉小提琴的时候最像王子,我是公主,你是王子,长大后王子一定要迎娶公主做最幸福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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