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帝国西部,阴风山谷深处。
阴风山谷山如其名,常年吹拂着强劲的阴风,四处遍布着毫无规则的乱石,山脉崎岖难走,悬崖峭壁高耸入天。
这个地方虽然很难进入,也很难在里面行走,不过阴风山谷的宝贝却很多。比如说只生长在阴风最强的之处的定风草,它的汁液可以用来治疗很多绝症;生活在山谷深处的戾风鸦,它的龙骨突是很好的材料;还有传说中的起风石,乃是阴风山谷强风的来源,以及阴风灵,不过这个的用途却是不明。
阴风山谷经常有寻求稀有材料的匠人前来,自然他们基本上都死在了这儿。阴风山谷的阴风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如果没有过硬的修为,来了这里就会被阴风迷惑心灵,进而自杀。
当然,并不是有了过硬的修为就能来这儿保证不死的,能不能打得过山谷里的怪物妖兽也是一个问题。这里的妖兽不是当年月溟和月雯遇到的那只初级一二阶妖兽,而是中级甚至是以上的妖兽,更难对付,就算是附加了木甲术的机关兽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在月溟将偃师剑给了干将老头的一个月之后,干将突然现如果要用苍星石为神剑引灵的话,必须要对神剑进行注灵。可是干将已经太多年没有遇到能够注灵的兵器了,家里藏着的材料全都烂了。
于是,这天干将背着一个背篓,腰间跨了两柄长剑来到了阴风山谷。
干将腰间的两柄长剑分别是用来敲石头的流云剑和负责割草和战斗的星辰剑,倒是分工明确。他要是看到别人这么亵渎好剑,肯定又要骂人,不过现在可是他自己在做…………
“喂喂,不带这样的吧?”干将皱着眉头看着漫天狂风,心底一下子凉了半截,“才八十多年没来这里,这里的风竟然变得这么大了!”
要是八十多年都还没有变,那才该说“不带这样的吧?”。八十年沧桑变幻是很正常的事情,个老古董大惊小怪的。
干将运转真气,几乎是尽了全力维持着自己的身体不被强风吹走,只见他浑身上下红光流转,光彩耀人,晃眼间变回了二十几岁风华正茂之时。
“这个样子比较好打架,不然待会儿这把老骨头就得被生生拆散了。”干将自言自语地笑了两声,“好久没有用剑砍过人了,偶尔沾沾血腥也不错。”
说罢,干将几乎是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拔出了星辰剑,侧身一剑挥过去,从腰间出一股大力,整个人就像是一条蛇一般地转了过去,猛力一剑砍在偷袭而来的匠人的脖子上,那人的头与脖子立刻离了婚。
“你说你就不能看开一点么?生怕别人来和你抢,结果呢?被老朽砍了吧?”干将对着那具无头尸体说教道,“活该啊你!”
干将摇了摇头,很是遗憾地继续向阴风山谷深处走去。
又是一个月后,兵部后院地狱训练营中。
“你,练狠点儿!还有你,别在那儿偷懒,想死了是不?你看什么看?是想让我扒了你的皮么?”月溟监视着每一个人的锻炼情况,好确定兵部的战力提升到了那种程度,毕竟他的目标是要带一部分人和他一起进入帝**,“不下狠功夫,你们的功力能提升?我干你们家亲大爷,别偷懒!”
兵部的大臣们毫无怨言,都知道尚书大人都是为了他们好,身为武者的尊严和感觉慢慢找了回来,都是多亏了尚书大人啊!
月溟其实也挺累的,每天都要骂人,骂得筋疲力尽,骂到后来直接词穷,这句“我干你们家亲大爷”都是最近新想出来的。
自然地,月溟肯定是要身先士卒做榜样,别人举三百斤的铁块,他就要举六百斤、九百斤甚至是一千斤。若是他不做的话,别人就不会信服,说闲话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这是大忌,也是影响团结的,先前也说过,一个不团结的团体无论做什么都会失败的。
“大人,公主说要见您,死活都要进来,下官见大人正在训练,便叫人将公主拦在了外面大堂,现在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某官员见月溟已经歇了下来,便赶紧跑过来通报道。
“什么?!你们把那个姑奶奶拦在外面?”月溟暴跳了起来,指着那个人的鼻子大骂道,“你他妈的是傻逼么?那个老仙人板板你也敢拦在外面?找死是不?”
月溟很是想随手给他一个耳光,可是时间不等人,再拖一会儿。雨唐就能多闹一会儿,危急时刻可不能感冒。
月溟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叫上所有人前往大堂镇压雨唐“暴乱”。
谁知刚到大堂,月溟面前就飞来了一根木板凳,月溟赶紧闪身躲开,让那根板凳猝不及防地打在了后面一名官员的脸上,给他印上了一条红艳艳的印子。
“墨月溟!你给老娘出来!”雨唐现在已经是彻底陷入竭斯底里的状态了,“快出来!”
“在这儿呢!”月溟跑过去一把拿住雨唐抓着一把资料文件的右手,“住手。”
雨唐看见她的夫君终于出现了,心里面不知道该是啥滋味儿,总之先就是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扇去,月溟无奈用脸生生地吃下了这招。
“你在干什么啊?让人家等这么久。”雨唐一脸的娇羞,直接就地坐了下去,刚好又踩到了月溟的脚,“啊!你没事吧?”
“额,木事,木事。”月溟很痛苦地答了一声,暗示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转身将雨唐抱了起来,走进了后院去。
“真剽悍啊……不愧是公主啊,把俺们兵部大堂狠狠地搅了一番还不用负责任。”
“尚书大人也真惨,娶了这么个母老虎回家,还得把她当祖宗供着,惹出来这个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所以说呢,凶悍的女人再漂亮也是娶不得的。”
众人都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这时,在后院,月溟正在被雨唐揪着耳朵。
“咋了?究竟是咋了?”为了不让手下们听到自己的悲鸣声,月溟尽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老婆难道谁又惹了你?”
“还不是你!”雨唐怒喝道,“这都多少天了,每天你都是早出晚归,回来就是一身汗,洗了澡立马就睡觉,理都不理人家。不仅是人家,雯儿也说你最近好反常!”
月溟顿时感到无比头大,原来是这样,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在日以继夜地锻炼,基本上没时间陪妻子和妹妹,难道说自己这是冷落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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