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爱吃醋的沈大世子,见她在自己出走期间还有心情将心思浪费在一个丫鬟身上。而不是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离开的这一件事情之上,心头再次不爽了起来。
颜舜华急着说服他答应立刻带她南下回家,故而并没有注意到他又开始了乱喝飞醋。
“别将什么事情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都是相互的。许多事情也不能够就完全地像是壹加壹就等于贰这般叠加。
不过她非得要当自己是我的丫鬟,我虽然最初不习惯觉得别扭。但是经过你那些手下的锻炼之后,早已经堕化了,接受起来完全没有勉为其难的问题。
只是她好歹年纪大些,要我将她儿子也完全当做是奴仆来对待,那完全就是在折磨我。像锦哥儿这般大的孩子,在我们那个世界还是刚上小学的儿童而已。
不单只家里人会把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当做是掌上明珠喊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即便是整个国家与社会甚至是全世界,都会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使唤他们做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事情,完全就是在虐|待祖国的花朵,我做不来,也不想做。”
她苦哈哈地叨叨了一大段,让沈靖渊哭笑不得。
“看来你还是没有完全堕化到能够跟我并肩的程度啊,用你的话来说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既然托生在丫鬟的腹中,那生下来便是为人奴婢的命。
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付出比常人要多得多的努力,自己争气比什么都管用,你如今替他操心这些,就不担心他摆不正自己的位子,继而失去了原本有可能会生起的与命运抗争的勇气吗?”
颜舜华闻言想了想,有些不太愿意承认。
“有那么夸张吗?我那样做真的有可能折断小家伙尚未来得及发育完全的翅膀?”
“对,倘若没有办法摆正自己位置的话,十有*会因为你的出手干扰而变得庸俗平凡。不管是哪个世界,你都得承认,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腥风血雨,就会有不同的社会阶层,即便是你原本的世界,标榜着人人平等,不也一样在许多层面上存在这样那样不公平的事情?
霍弘锦想要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来,就必须从一开始就看清楚自己所处的是什么样的处境,‘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你得给他自己犯错的机会,这样才能够在跌跌撞撞中学会修正路线,学会一切生活教给他的东西,继而增长见识丰富阅历,努力地成为有本事的人。”
颜舜华怔了怔,“好像很有道理。”
“不是好像,是原本就很有道理。‘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不能因为爱才心切,还有用那个世界的一套来衡量如今这个时空的行为规范社会风俗。
他不是那个世界里那些被整个社会与家庭都重视爱护着的所谓的‘祖国的花朵’,霍弘锦只是一个丫鬟的私|生|子,仅此而已。
要想与命运抗争,在这个世道上真正地闯出名头来,他就必须自己挣扎着成长,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与本事,否则,别说他,即便是他的子子孙孙,也永远都是为人奴婢的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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