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尚且年幼,大把的理由去荒废光阴,干嘛要急着将自己逼成一个小老头呢?该玩耍的时候玩耍。该念书的时候念书,该耍赖皮的时候耍赖皮。该耍酷的时候耍酷,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该偷懒的时候就应该偷懒。”
她一边说一边挑眉看向颜盛国,对方似笑非笑,不鼓励,却也不阻止,这已经无声地表明了态度,因此她便兴致勃勃地往下继续说。
“三姐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常常都跟着大哥往山里去玩,要么就在村子里头跟周家的兄妹俩还有宋青衍以及我们大姐夫一起耍,最后才是在家里头乖乖地跟着爹爹学习。
我那个时候可调皮呢,打架的事情也干过好几回,狗娃那家伙可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牙齿掉过,也掉进过玉带河,要不是最后三姐我大发慈悲跟着跳下河去救他,说不准这人就真的得受大罪了。”
颜昭雍虽然对于兄姐们从前的往事略有耳闻,但是毕竟很少会听当事人说及,因此登时听呆了。
颜盛国没有想到她拿这事情来说,不由得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提?学人打架不说,还跟真的将人给一扁担劈进河里去。要不是狗娃没事,受大罪的可不单只是他,还有你这个罪魁祸首!更别说伤人一千自损八百,你原本就因为曾经在冰冷的玉带河里浸泡过久而伤了身体的根基,那一次怎么就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向旁人求救,反而自己亲身跳下去救人?难道就不担心人就没救成,反而给将自己搭进去了?”
他越说就越来气,从前因为她年纪小,这些事情他与颜柳氏虽然担惊受怕,但是因为更加担心女儿会留下心理阴影,因此都没多少严词苛责去教育她,没有想到这一次她反倒是自己送上门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颜舜华眼角抽抽,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瞬间,颜盛国就想起了从前那些没能够说出口的训词来,只得乖乖地又做起那啄木鸟来,点头点头再点头,一副我是好学生乖乖认错的模样。
颜昭雍看得一愣一愣,最后不知不觉间,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郁气就这般自行消散了。
看来他的三姐也不是个顶顶聪明的人嘛,最起码,还没有聪明到他压根就赶不上的地步。要不然,也不会被父亲给训得一句话都没能反驳了。
只不过,他还是小看了颜舜华的功力的,要知道,与颜盛国相处多年,她更加的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面上严厉实则内心一片慈祥的父亲。
“爹,我都知道错啦,所以后来在发现莫名其妙地在马车上醒来的时候,才没有哭着闹着要跑回家来嘛。那家伙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从家里带走去医治我的身体隐症,不管怎么说,肯定也是有征求过你的意见的,虽然没有问过女儿,女儿原本就是不乐意的,如今还突然地事情越发地不受控制了,将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颜盛国心里顿时就心虚起来,要知道,那一次离开颜家村,沈靖渊还真的是在暗地里跟颜仲溟以及他父子俩人都通过气的,虽然跟他说的不是很多很透彻啦,但是那个程度也的确算得上是提前说过了!
可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没有能够阻止得了,甚至也没有提前告诉女儿,就怕她因为不愿意而死活不肯离开村里去外边。
世间万事万法都是一物降一物,但偶尔,只要摸|对了路子,也会有反过来的时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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