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生忽然联想到这夜空或许就是目前自己的境遇,刘开就好比这明亮的月亮,而自己就是被这月亮夺取了璀璨光环的星星。
星星若想耀眼,就必须让月亮变成月牙甚至消失不见。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等待时间,第二种便是为月亮浮上一层乌云。
楚林生笑了笑,脑子中想着如何为刘开罩上一层乌云。
夜风袭来,楚林生紧了紧衣裳,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到达江川市市内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考虑到康定县的出租车和江川市市内的出租车在颜色上存在着差异,更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楚林生市内就下车了。
下车后的他目标很明确,径直的奔着南郊跑去。
他是要去赌场。
他知道,刘开还没达到想立即杀死他的境地,凤姐只是担心会出现那么一天而已。另外,作为赌场老板的刘开,更不会对一个不出千的赌客下手。
楚林生深谙一个道理——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当然,他也是为了赢钱而去。
……
赌场。
今晚的刘开神采奕奕,楼上楼下来回走动,但他的手机却时刻贴在耳朵上。
“关老板,有些日子没来了吧?”刘开对着电话那头笑呵呵的问道。
“哎呀,你们那有个高手,谁还敢去啊。”关老板说。
“瞧你这话说的,那小子叫段无名对吧,他现在不在了,你就放心的来吧。”刘开说
“怎么不在了呢?”
“这小子出千,被我逮住了,结果我不用说了吧……”
“哎呀,怪不得他总是赢钱呢,这下好了,哈哈,好,我一会就过去。”
放下电话后,刘开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又给另一个老板打了过去。
“老王,有空没,老关今晚要来我这玩两把,你也过来吧。”
“得得,我可没时间。”
“老王,你是不是怕段无名啊?”
“这……”
“你也别这这那那的了,我告诉你实话,段无名早已经不来我这了,你就放心大胆的过来玩吧。”
“不在了,为啥啊?这小子就等着我们输钱呢,他怎么会不去了?”
“嗨,这小子出千,前些天终于被我抓住了,结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告诉老关,让他等着我,我一会就会过去。”
放下电话,刘开的脸上更加高兴了,很快,他又给一个叫做“谢老板”的人打过去了电话,所说的内容和上面的对话基本一致。
在市内苦苦搜寻了段无名将近半个月依旧没有下落之后,刘开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为了让赌场赚取更大的利益,所以,他选择在今晚将三楼的大赌局重新开张。
前台的女郎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但她却没有听清刘开的通话内容,于是在刘开放下电话之后,便好奇的问:“老板,有什么大喜事,把您乐成这样?”
刘开笑呵呵的来到了女郎的身边,说道:“今晚你可要辛苦喽。”
女郎眉头轻颦:“为啥啊?”
“待会那些大老板都会过来玩牌,动辄就是千八百万的筹码需要兑换,你能不辛苦吗?”刘开意味深长的说。
“什么!?他们要来了?真的?”女郎瞪大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了,他们很久都没来了,今晚的水钱少抽一些吧,就抽百分之三。”刘开忽然说。
“怎么降了那么多啊?这样我们的损失会很大吧?”女郎有些诧异。
“哈哈。”刘开笑了笑,接着道:“我们开赌场就和做生意一样,要时不时的搞出一些优惠的政策,虽然每个消费者都不差这几个钱,但这样的政策却会给客人一种占了便宜的感觉,人是一种自私的动物,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本性中都是喜欢占便宜的,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不明白。”女郎机械的摇了摇头。
“唉,你呀,就是典型的小农意识,眼界不够开阔,胸襟不够宽广。”刘开今晚是真的高兴了,平时,他很少会和手下的工作人员说这么多的话,今年不知是怎么了,说起来就没完了。
也许,刘开看重的不仅仅是这些大老板么的抽水钱,更多的,或许是看重他们的身份,因为他们,都是江川市著名的企业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对于底子不干净的刘开来说,这些年,他一直在极力的寻找一种可以洗刷自己的方法。
可是很快,刘开笑呵呵的脸却凝固了下来,因为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
同样是因为门外走进来的这个人,女郎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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