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川没说话,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步出了包厢,然后被门隔绝。
他拿出打火机把烟点上,抽着烟,把桌上剩余的酒全打开了,一罐一罐慢慢喝起来。
如何跟她解释当年的事情就是那么凑巧,她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被家里的各种事所烦,父亲的胃癌,为了治病到处低声下气借钱,还要保住小厂子不落入他人之手,怎么有精力再去应付娇蛮的她,加上误会她跟那个姓蒋的有染……
封子川灌下一瓶酒,喉结在动,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恨自己那时候太自大,太自以是了。
莫茜薇说的对,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要他来何用!
有何用!
封子川拿起酒仰头就往脸上浇去……
莫茜薇回去跟同事待在一起,其实没什么玩乐的心情了,她坐在角落里发呆。
这群人一直玩到了午夜十二点才散场,莫茜薇一直陪着熬时间。
她去结账,被告之已经结过了。
莫茜薇拿着包蹙眉问了一句,“是三零五包厢的那位先生结的吗?”
前台微微笑,“是的。”
“谢谢。”
莫茜薇拎起包往外走,同等她的同事们一起走进电梯。这么看来,封子川已经先离开了。
莫茜薇让顺路的女生们坐一个车,结伴比较安全,把她们都安排妥当之后,才拦了出租车回家。
出租车司机听着午夜情感档节目,一道柔美女声正在安慰一个情场失意的男子。一个电话结束另一个电话打进,各种男男女女诉说着情场上的失意。
莫茜薇看着窗外,叹息,这世上不如意的人太多了,她的破事又算得了什么。
封子川回家,满身的酒味。
葛云坐在客厅里等着他回来兴师问罪,见他走路都没个样子的,气更甚了,起来就骂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什么样了!”
封子川直接往沙发那里一坐,手指按着太阳穴,“还能成什么样。”
“我问你,你对瑶瑶做什么了!”
“能做什么?”封子川头痛,语气有些不耐烦。
“那她怎么哭着回家了!我知不知道她妈还在我们家做客,接上电话脸都变了!话都没一句气呼呼得走了,你让我跟她还怎么做朋友!”
葛云气得胸口发闷,想着这么多年的朋友算是因为这事彻底要黄了!
封子川都懒得提不重要的人,“你别给我乱安排人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你是什么态度,怎么跟我说话的呢!”葛云皱着眉,“我乱安排人?我这是为了你好!”
“我跟你说过,对别的女人永远不会有兴趣,更何况是这种脑子里装得全是水什么也不会只会发嗲的女人!”封子川站起身来,“她连莫茜薇的一半都比不上!”
“莫茜薇莫茜薇,你脑海里除了莫茜薇还有什么事!”葛云冲他低吼起来,她真想不明白了,那个女人真有那么好?
封子川揉着太阳穴一脸痛苦,也不想跟母亲再争论什么,低声着:“妈,我真的特别累,你能不能别再给我多找事了?我也说过了,今生非莫茜薇不娶,这话我就撂在这了,即便你是我的母亲,也左右不了我的决定。晚了,睡吧。”
语落,他往楼上走,衣服的酒迹未干,贴着皮肤挺不舒服的。
“我不同意!我死也不会同意的!”葛云脸色铁青,“我们封家,不会让这种女人进门的!”
“她是哪种女人?哪种?”封子川突然有些火,站在台阶上回头,“看了点报纸你就觉得了解她了?妈,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她是个好女人,也将会是个好儿媳!”
“报纸上说的那一件件事哪件不是真真的?”葛云反问他,“我有眼睛,我会看的!”
“她是洛洛的母亲!”封子川抓着扶手情绪在突然间爆发,“她是我孩子的妈!以前我混蛋对不起过她,未来我不能再对她有所亏欠!”
葛云大吃一惊,她愣怔得盯着他,半晌才蹦出一句话来,“你在胡说什么?洛洛,洛洛不是被人扔在我们家门口的孤儿?!”
封子川直接在楼梯的台阶上坐下了,他从兜里拿出烟,颤抖着手指打着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将烟点着了。他狠狠得吸了一口,又沉默了好一会,才开腔断断续续得跟母亲说起了许多年之前发生的所谓早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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