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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塞得港三号泊位,“希望东方”号货轮。
“好久不见了,葛成志同志。”依旧捧着自己那个从景德镇淘换的五十块钱一把的小茶壶,华博涛的立体投影向完成了任务的下属问着好,“你的脸色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看来耶路撒冷之旅还算愉悦,对吗?”
“你的老年痴呆症是不是愈发严重了?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就在北京,你可以去看看。”果断反唇相讥了回去,葛成志盯着那张脸,“中介费就按治疗费的百分之五十来算,怎么样?”
“不要总是坑老头子那为数不多的工资了,我还要慢慢攒钱给自己养老呢。”
“为数不多?呵,如果说咱们这群人都是国家养的狗,那统治阶级扔过来的骨头肯定是先让你舔一遍才轮得上我们,你的工资会不高?”充满火药味儿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葛成志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好了,没必要说这些废话了,于你于我都是在浪费时间。新的任务?我记得是要把我调到大西北待一段时间是吧?”
“这倒并非如此,你们耽误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我另外安排了人手。”摇了摇头,又慢条斯理地喝了杯茶,华博涛划出一个屏幕,“我们大使馆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对了,你还记得离鹤轩同志吗?他现在可是在大使馆当扫地僧呢。”
“唔,蛮适合老师的,不是很不错吗?”点了点头,葛成志把左腿搭在右腿上,“老师传回来了什么消息?”
“从某一个时间点开始,美国人在南美洲的行动变得很频繁,而且从那里传来的情报也在不知不觉中提升到了很高的级别,我们的人甚至接触不到,这一点你是知道的,现在离鹤轩同志终于搞到了美国人在巴西埋下的家伙。”又一打响指,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的身影,“克里斯提安·路德维希,当然这是一个假名,美国人在巴西获得的高级别情报几乎都是从这个人身上得到的。你得想办法把他带回来。”
“带回来?策反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审讯也不可能有任何收获,你们打算做些什么?”让手指划过大致浏览了一下这个人的基本资料,葛成志稍微思考了一下,“CA是在调查某个处在暗处还没有浮出水面的势力吗?我们把他抓住只是要制造介入的借口,除此之外我想不到理由。……是那个诡异的玩意儿?”
“是不是还没有办法确定,也可能是其他的组织,比如,复辟的纳粹主义者?原教旨共产主义游击队?都有可能。”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语中的说对了隐藏在巴西的巨大阴影,华博涛把手里面的茶壶放下,“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先入为主。”
“不管怎么样,你总算是让我介入和那东西或许有关系的任务了。也不枉我在耶路撒冷遇到了一名吸血鬼。”
“啊,你给的报告我看过了。你能够确定最后击杀吸血鬼的那名女性的特征吗?尤其是,绿色的短发?我浏览了一下资料,至少近一百年来都没有出现过绿色头发这一说了。红色头发的倒是有,好像还参加过红军。”
“……天啊,参加过红军的妖怪?感觉就像入了党的上帝一样,好奇怪的搭配。”脸上浮现出微妙的表情,葛成志耸了耸肩,“总而言之,接下来‘希望东方’号将会把我和庄渝同志运向里约热内卢,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啊,就是这样。很抱歉还不能让你们休息。但相应,活动资金我会让上面多发一些的。”
“活动资金?不能是工资吗?要是活动资金没花完的话还得交回去,不够的话用自己的工资补还不给报销,而又不能到处乱花,否则我们就有生命危险了……啧。”
“你们的工资就是用公款发的,所以有什么好抱怨的。别想着去像隔壁的船主那种洗钱专业户那里洗钱,要是把我们都当笨蛋你迟早有苦果子吃。”说着这句话转过身去,华博涛忽然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对了,你弟弟怎么样了?”
“……那里是耶路撒冷。或许某个时间也应该让你来战乱中的耶路撒冷出一次外勤任务,然后让你的儿子或者女儿的单兵作战单元的信号出现在那里。”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葛成志努力维持住自己的脸不崩坏,“然后,我就可以在事后问你一句,你孩子怎么样了。”
“火气倒是不小。好了,老头子我撤了。”
全息投影在空气中消散。依旧坐在椅子上,葛成志忽然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这让一个人坐一会儿也好,让我自己静静吧。这样想着,他弯下腰,用胳膊撑住头,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角偷偷溜出来的眼泪抹掉,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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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上司,东风谷小姐,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所以必须要找你们商量商量。”把脸凑近两名少女,葛祎伟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这让灵梦和早苗自然有了很大的好奇心。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让两个人震惊到有些恐慌的话语突然窜了出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魔理沙同志明显是恋爱了有没有?”
“等,等,等等葛先生!魔理沙她怎么可能恋爱!”红着脸大叫了起来,早苗的心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向着海的那边看了一眼,她显得很是手足无措,“魔,魔,魔理沙从来都是别的女孩子迷上她,绝对不会迷上男性的!所以葛先生肯定是错觉,是错觉啦!”
“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情,你才让我们轮流跳下海洗澡,而且让魔理沙优先?”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可灵梦周围的气氛也明显紧张起来,甚至就连以前翻惯了的白眼也没做出来,浑身也像是不舒服一样不自然地扭动着,“既然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
“当然,你们说啊,从耶路撒冷到塞得港,咱们马不停蹄走了五天,这一路上她一直都心不在焉地托着下巴,每次叫她都要慢半拍,这不是恋爱了是怎么回事?”用极为胸有成竹的语气这样说着,葛祎伟拍了拍胸脯,“你们俩可能没见过恋爱中的人,但我可是见过啊!妈蛋就跟她一个模样,整天神经兮兮的……”
“那那那那那也不一定啊葛先生!”声音都开始哆嗦了,早苗拼尽全力否定着,“说不定……说不定是女孩子的那几天来了!对,没错,肯定是这样,魔理沙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会精神不好!毕竟虽然魔理沙很吸引女孩子但并不是男孩子啊!”
“啊,我当然考虑过这种事情了,魔理沙她的确是个不能站着撒尿的主……上司你看什么看,有能耐你站着撒一次尿让我瞅瞅?那样的话我立刻跪地下磕仨响头喊你声‘奶奶’,否则的话你跪地上给我磕仨响头叫我‘爷爷’怎么样?”
“……有意思吗?这种无聊的赌注。要是被你叫成奶奶,我都多大岁数了,又不是八云紫那个老太婆。不赌不赌,你继续说正事。”
“啊对,正事。”点了点头,葛祎伟把被灵梦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大提琴背包装起来的03式换了个方向摆放,“正事正事。我也知道,你们不会站着撒尿的……好吧,我不这样说了成不?别瞪了。你们这帮上面有下面没有的每个月都要有特殊的日子,可是特殊的日子我记得应该不能着凉水吧?那魔理沙怎么可能痛痛快快地跳到海里面去?”
“明明是被小伟你一脚踹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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