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真这么精明,怎么就没看出有人心怀不轨,还让人砍了好大一条口子,若不是我去的及时,没准已经登极乐了!
不过,她忽然眯起眼睛,目光在黄导师脸上细细打量着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可以确定,他确实没有半点被同伴背叛后的愤怒、伤心、失望等情绪,难道他们都猜错了?
可能是她打量的时间有些长,又或者黄导师的感觉太敏锐,他看着衣衣,狐疑地问,“老子怎么觉得,你在算计什么?”
“您想多了,我只是在思考该不该说。”衣衣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道:既然心存怀疑,对象又是曾在其手上吃过好多亏的黄导师,那还不如直接说出来。
“我们虽然龟缩一角,信息不流通,但救了阿璇后,便听他说起那些人之所以能掀起这场席卷整个宫家的动乱,全赖有不少人背叛,与之里应外合,因此我们宫家吃了好大的亏呢。”
“然后呢?”黄导师忽然严肃起来,眼神锐利地看向衣衣。
气氛莫名变得紧张,深受其压迫已然形成惯性的丙班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仿佛在这一瞬间空气骤降了十几度。
衣衣却怡然不惧,视线不偏不倚对上那双眼睛,直白道:“我不信你,能不被找到这可是我们保命的秘密,谁知道你有没有背叛宫家?”
黄导师几乎要被气笑了,不是因为宫翎不愿告诉他那个所谓的秘密,而是背叛一说。
他心道:宫翎你这个小兔崽子果然是生来克老子的,欺老子现在背上有伤,揍不了你,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你三分颜色就敢给老子开染坊了啊!
自己是动弹不了,但不意味着收拾不了你宫翎!
黄导师蓦地放出了自己的气势,证明受了伤的两阶武者也是可以噬人的老虎,而不是供人逗乐的小猫咪,敢上天就要有被人打下来的觉悟!
瞬间,他周围空出了一大片,才不过武徒的小孩子们都被逼得纷纷倒退,只有宫璇皱了皱眉,身量不高,却稳稳的仿佛屹立不倒的高山。
至于衣衣,早早的便在察觉不妙时躲到了宫璇背后,分明脸上仍然面无表情,可黄导师愣是从她眼中看出了挑衅。
然而,瞄了瞄眼中有着不悦之色的宫璇,他只能憋屈地把这口气忍了下去,心道:到底是谁教的,坑死老子了,憨蠢笨如宫翎居然也会找靠山了?
还有你,老子可是她导师,教训教训自家学员又碍着你什么,还不悦,若不是看在你靠山的份上,老子连你也照打不误!
当然,这些话黄导师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是绝不敢说出来的,没办法,谁让人家老子太强大,又最是护短,他打不过。
现实就是这么无情,打不过你就得忍着!
他完全忘记宫璇已经是一阶巅峰,加上传自父亲那边的特殊功法,对上自己并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在黄导师看来,宫璇不过是个仗着有强者父亲才能耀武扬威、对前辈没有半点尊重的纨绔子弟,看他哪儿都不顺眼。
事实上,他看宫璇不顺眼,宫璇又何尝看他顺眼?
宫璇语录:阿爹说幼崽很娇弱,吃的喝的要精细,平日里照顾要温柔要耐心。
然而这个所谓的导师,张口第一句就是骂幼崽难看,完全不顾及雌性幼崽爱美的玻璃心,然后他居然敢用那般眼神看着幼崽,再度完全不顾及幼崽会不会被吓到。
最最严重的是,他居然以大欺小,放出自身气势攻击幼崽,简直罪无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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