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可能被一连串的攻击打得有点蒙,亦或者身体的酸麻令她变钝了,衣衣又还无法适应这高强度的频率,竟然没能做出有效的反击,完全处于一种任人挨打的状态。
她想,她知道宫克为什么被打得那样惨了。
“反击,给我反击,不要像死狗一样摊在地上不动!”齐鲁笑声忽地停住,声音里带上了不满,又硬又重的铁拳像雨点般落到衣衣身上。
不,必须打乱齐鲁的节奏。
衣衣死死咬着牙,下意识摆出了防御的姿势用身体抗下了齐鲁的拳头,脑袋则如一台超级计算机疯狂运转起来,试图从大段大段的信息中找出对策。
连绵不断,高强度频率,如雨滴……细碎的信息像星星一样闪烁着。
某一刻,像是有一道电光划过,她倏地想起孤儿院曾经有一个小姐姐告诉自己,跟人打群架你要么就强到把所有围攻你的人都干掉,要么就认准一个人豁出命去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你先豁出去,别人就有了顾忌,不敢和你拼了。
这铺天盖地落到身上的拳头可不就像在打群架?
思及此处,她眼中倏地露出冷色,宫柏的话又一次浮现,“他热衷战斗,从不防御,于他而言,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
所以,要打乱他的节奏就是要比他更凶更狠更不把防御当回事!
衣衣突然认准齐鲁的右腿,开始疯狂反扑,用拳击,用脚踹,用头去撞……总之,是所有她能想到的手段,像是不顾仪态的泼妇一样。
她就只认准了齐鲁的右腿,在强大的催眠作用下,把其他地方通通忽略过去,周围的场景仿佛虚化了,从她的眼中淡去,淡去,最终消失不见。
只有这条腿,在她的整个世界里放大到可以遮天,可以蔽日!
疼痛感知不到,声音充耳不闻,她专注地做着自己认定的事。
直到仿佛石破天惊、凄厉无比的一声惨叫,“啊啊啊!”
衣衣终于回过神来,目光渐渐聚焦,然后就发觉自己打的地方似乎有点不对。
神智全部清醒,她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攻击颇有些下三滥的意思,但却未曾露出羞涩之意,如火烧眉毛般跳得老远,而是
——猛地扑了过去,痛打落水狗。
当然,地方悄悄地换了个位置,从男人至关重要的某处变成了脸。
台上,戏剧性落幕,主角之一衣衣面无表情地站着,主角之二齐鲁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弓起的背宛如煮熟的虾子,面色狰狞仿佛恶鬼,再不见半点憨厚之态。
台下,观众,无论是宫家还是齐家的,在这一刻不约而同静默无声,一部分不自觉地夹紧了腿部,像是脑补太过,感同身受了。
齐家主看向宫家主,眼中居然隐约有了佩服之意。
宫家主严肃正直的脸有那么一瞬几乎维持不住,他一点也不想要齐家主这种情况下的佩服!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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