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没有丢脸的认输,还是挣扎了一阵的。
首先是齐凡感觉脑袋一阵阵眩晕,几欲作呕,体力仿佛被疯狂透支,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子里,偏白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对自己的警告。
必须停下,否则会死人的。
有了该种认知后,他不得不停下攻击,放下对武技的使用,减少体力的消耗,枉顾家主命令,像只丧家之犬一样仓皇逃命。
这个时候,他心里仍是一根筋地记挂着自己“耗”的使命,分毫未曾想过认输,然而,令齐凡恐惧的是,他的对手似乎体力仍然那么好,如果不动用身法,那只拳头就会降临到他身上,把他打得吐血。
或许,在某个特别清明的时刻,他恍惚意识到,对手也不行了,就像自己曾经在观众席上看的那样,她不行了,只是再装,再逼自己,逼自己像前一任一样认输。
每每这样想着,齐凡感觉自己的四肢又油然而生一股力量,仿佛有了无穷伟力,还能还上两脚,打上几掌。
直到一次,他直接栽倒后,陷入了深沉的黑暗,而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一反所有人认为的那样,几乎是窃喜的。
因为这代表着,终于可以结束了。
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在拼命,拼命坚持,拼命试图消耗对方的体力。
因此,在他终于倒下后,有心软的齐家人也替他松了口气,尽管他输了,但他们都知道那并不是他的错。
这个可怜的人已经尽力了。
可结束?真的结束了吗?衣衣心下冷笑,上一个不合常理,主动认输了,她只能放过。
而这一个,尽管她的体力亦是去了十之九点九,但仅仅是剩下的十之零点一也能将这个人事不省的俘虏捏圆戳扁!
衣衣悍然用最后的余力给某人来了一次大毁容,眼睛歪了,鼻子塌了,嘴巴斜了……势要让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若不是,衣衣眼中闪过一抹深沉,若不是此人在上一局对宫家人留了手,让他看似严重,实则也只是严重到下不了床需精心修养一阵地步,身体并没有彻底毁掉的话。
她这时候出的一定是藏在怀里一直没动用过的匕首而不是拳头!
他该感谢当时不知原因的留情!
嗯,齐凡也算求仁得仁吧,尽管事情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他倒下后,对手也没了力气,但归根结底,他最想保下的——重点部位还是保住了。
而且,两次不知是算留情还是不算留情居然都没有被抓住,这可能是糟糕境况下最大的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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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挂着的计时器显示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坐在静室的地面上,衣衣先是拿出一瓶十分之一滴兽血的,但在打开瓶盖时,想了想,又把瓶盖往反方向拧了回去,然后放下,手从那些同一大小的瓶子上一一略过,拿起了大一些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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