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功利一点,交情在前,如果慧姨真的活不下去了,他们还能袖手旁观不成?把慧姨嫁掉,正好可以减轻负担。”
有些话慧姨不能说,但衣衣可以。
“第二,你说慧姨如今生活在蜜罐里,变得贪婪,于是去勾引你的养子,但据我所知,你林府除了提供一个落脚之处,其余开销都是慧姨自己负责的,她跟着你们一起跑商赚取母女俩的生活费,给一整车的人做饭,这叫泡在蜜罐里?
至于她勾引苍林那就是笑话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慧姨一直谨记这一点,行为举止没有半点出格的地方,你拍着良心讲,她对苍林,对着你,对着车内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
别说慧姨胃口大,撒的网广到把一车人都给囊括了!”
有些话慧姨不好说,但衣衣可以。
“第三,你说慧姨图苍林这个人,欲拒还迎,一直吊着他,那我想问一下慧姨有接受过苍林的帮助吗?有收下他的东西吗?有任何给了他一丝希望的举动吗?
她从来都在拒绝,哪怕因为苍林林府少主人的身份,不好太直接伤其自尊,但果断拒绝之意,只要不傻都能听得出来。”
有些话慧姨说不出口,但衣衣可以。
能知道这么多,还多亏了雅雅。
没错,这件事慧姨并没有避讳雅雅,而是很明确地告诉她,不会接受苍林。
为的就是怕流言蜚语传到雅雅口中,会让她有种娘亲要改嫁,和别人生宝宝,然后不要她了的感觉。
因为慧姨表现得坦然,雅雅也就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反而很是自豪,娘亲有追求者,说明娘亲的优秀除了她以外,也有人看到。
当然,这向着衣衣炫耀的虚荣,就不用戳破了。
衣衣三个疑问甩出来,屋内一片寂静,别人还没说什么,偷听的干瘦老头就急吼吼地开口了,“这是狡辩,都是狡辩,这小孩和那女人是一边的,当然会帮她说话,你怎么能……”
话不曾说完,他便注意到神色不动,连给他下跪都没有变化的便宜徒弟一脸黯然,低声道,“她说的是真的,她从未给过我任何希望,要说勾引,也该是我对她死缠烂打。”
虽然干瘦老头巴不得便宜徒弟绝情绝爱,但当发现他居然被人这样嫌弃,顿时怒了,恨铁不成钢地道,“徒儿啊徒儿,你说你年纪轻轻,英俊潇洒,怎么就如此想不开呢,你喜欢谁不好去喜欢一个被人用过的、还带着拖油瓶的二手货?”
“闭嘴!”苍林把人当宝贝一样看待,哪能容一个不熟悉的便宜师父这样污蔑?瞬间就喝出了声,拿那双熬得通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干瘦老头,颇为不善。
被注视的干瘦老头陡然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他跟拧麻花一样扭了扭身体,讪讪道,“不说就不说,你这么大火气干嘛,太不冷静了,都不像平日里的你了。”
师徒这边开始闹别扭,另一边宫玥却是满脸自得,好像那个提三问把林坤给噎住的人是她一样,事实上,若不是对慧姨与苍林这一遭知之甚少,迫不及待跳出来反驳的人就该是他了。
此刻的宫玥与夏仇心绪难得一致,都厌恶林坤厌恶的不得了。
因而此刻具是一脸挑衅地看着林坤,眼睛里同样写着,不是会编故事吗?尽情编啊?
林坤对宫玥的举止不为所动,事实上,宫玥这种反应早在他意料中,但余光瞥到夏仇居然也这样,却是瞬间不好受起来,心里闷闷的,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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