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衣衣便补充道,“不过,等我回去,会把事情上报的。”
她当时哪怕不断告诉自己这里杀人不用偿命,但心中仍然有顾忌,有意无意间就把这件事给瞒了下来,却没有考虑到尽管黄导师说的可能性很小,可一旦发生,对于遭遇的孩子来说,却是百分百的概率,一生的悲剧。
这顿时就把黄导师更多的话给堵了回去,毕竟衣衣都说了听他的,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硬为了跟衣衣对着干,而推翻自己之前的说法,说衣衣不应该上报,这是傻还是傻啊?
只是,尽管衣衣低头,这场交锋算他胜了,但他却有种一拳头砸进棉花里的感觉,莫名不爽还是不爽,想了想,黄导师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颔首道,“孺子可教也,不过这件事既然老子知道了,你就不用操心了,老子会处理好的。”
衣衣:“……”
前一秒尚在拽文,后一秒就老子老子的流氓作风,黄导师您真的不觉得别扭吗?
这突变的画风我也是不懂。
而且,据她所知,这里根本没有这句俗语,联系某一日随口就对小伙伴吆喝上的情形,衣衣有理由怀疑这他们遣词造句的时候被他听了墙角。
衣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除了这一批比较惨烈的,接下来衣衣又遇到了前后两批人,都是武徒。
其实这也正常,有追求一点的武者根本瞧不起野兽,凶兽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既可以锻炼实战能力,又可以多赚钱。
野兽,如果想卖到跟凶兽一样的价码,要么以特殊性取胜,要么就是体积过大,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特殊性野兽不好找,中型或者大型野兽又不好携带,往往抓一只,就得把它给扛回来,一来一去的,一天时间别的都甭做了。
想想就觉得糟心,又脏又累,赚的钱还少到不行。
衣衣遇上前一支队伍时还没觉得怎么滴,他们只是长得高高壮壮,看起来孔武有力,但人却比较少,只有三个。
不过特别嚣张,本来就是俯视着衣衣等人,还非要抬头四十五度角,好像他那粗大的鼻孔很好看似的,一张嘴唾沫飞溅,露出一口黄得近黑色的牙,把站在最前面的衣衣恶心得不行。
说出的话就跟那嘴一样的臭。
衣衣当即伸手拂过斩尘,一甩手挥出鞭子舞得虎虎生威,尽往头头身上招呼。
别说这三个看着壮实,是要跟人正面刚的经典体型,一个个手脚居然特别利落,速度那叫一个快,跟踩了香蕉皮一样,刺溜一滑,滑出老远。
哪怕衣衣毫不犹豫用上了轻身诀,却也只能追到他们的尾巴,那皮糙的,肉厚的,根本带来不了多少疼痛。
可一个个,演的比丑角还夸张,叫声听在衣衣耳朵里,只觉得莫名娘气。
某些时候尖锐而极具穿透力,某些时候正常了,却是哗啦啦一溜一溜的嘲讽。
被人这样阴阳怪气、娘兮兮地嘲讽,按理说是人就要气炸,可衣衣一对比他们粗犷的面孔,变形金刚一样孔武有力的身体,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很想找一个地方去吐一吐。
因此,在发现那些人仗着身法好逃脱的时候,衣衣完全没有去追一把的欲望,不仅如此,她还阻止了其他人。
结果没想到,少女心三人组跑后没多久,又是一群人拦在了队伍前面,二话不说就开打。
等衣衣带着人将他们一个个揍翻后,那些人竟然不是疼得嗷嗷叫,而是懵逼了。
衣衣听了一耳朵,又拼凑了一下,才发现一个事实——少女心三人组居然是诱饵,用来调虎离山的。
虽然没上当,但衣衣还是后怕了一下,要知道如果不是被恶心到了,她完全有可能追上去抓嘲讽自己等的三人组。
没办法,都说一个泼妇等同于五百只鸭子,但他们每人说是一千只鸭子都抬举他们了,那嘴实在太欠,太能拉仇恨,不自觉就勾得人心里开始冒火,只想把他们抓住,狠狠教训一顿。
衣衣不知道,这是因为他们修炼了一种特殊的武技,尽管没有攻击力,却能通过声音来对听者的行为进行干涉。
这三人,领悟得比较浅,只能当诱饵,要知道,若是用的好,完全可以通过声音对人催眠。
当然,这完全不妨碍衣衣对人再度提高了警惕。
毕竟他们现在能充当的战斗力的,真的少的可怜。
而且,衣衣也默默下了一个决定,这次过去就和人谈好价钱,之后每天都来一回驻地,把当天捕到的猎物卖掉。
按照计划书,他们接下来要开启地狱模式,每个人的任务与前五天比起来将是天与地的差别,而这之中,收获的猎物肯定会呈直线上升,不可能留在一个地方,也不可能有那个闲心画地为牢守着它们。
与其另外定个两三天一回,还不如就一天交一次,夜晚的时候回驻地,省去了守夜人员。
干掉这两批人后,接下来的路程堪称安静,没有其他干扰,他们很快就到了驻地。
衣衣带着宫北宫岚岚一马当先去和驻点负责人谈价格,袁青青守着堆在驻地里小山一样的猎物,宫非先和驻点的人谈好用石珠开路,租下一片地盘。
本来,驻地的地盘不要钱,谁占了就是谁的,不过这其中还存在一个能不能守好的问题。
只是衣衣既然要开启地狱训练模式,夜晚自然要睡好,根本腾不出来人守夜,如此,花钱租,就很有必要。
如果荣元堂连自家驻点的安全都没办法保证,那它根本没脸在宫家生存下去了。
丢人丢到那叫一个大发。
毛御则带着人去砍了两棵树,手巧地做了一些木桶和锅子。
丙班这一次没有带上集体大锅,嫌太不方便了,他们选的是一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火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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