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欣和衣衣都看得有点蒙,话说这真的是一家之主,要点脸,别一把年纪了还装可怜行不行?
宫宿则在心里叫了一声老狐狸,很不屑,都已经捅了宫家一刀,暗地里投向齐家了,明面上还要搞得好像不偏不倚,两不想帮!
真恶心!
水都已经搅浑了,偏偏你摸到鱼就像上岸,哪那么美的事?
心中一动,宫宿顺着越家主的话往下说,“那齐家主,要不我和你赌,都出一成的筹码,谁赢了归谁?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小贵,但谁让越家退出了呢?”
好吧,这话是明晃晃的挑拨,可事实就是如此,就成了光明正大的阳谋。
宫宿是打定主意要完成赌局,你越家已经是齐家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只想着有福同享,不想着有难同当是怎么回事?
谁心里能舒服?
于是,既齐家主脸黑之后,越家主红润润的脸也黑了。
宫宿左看看,右看看,见都不说话了,明显是想着冷处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他继续道,“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们如果不满意这个条件,可以改啊,比如你俩对自己家的阵法师不自信,可以合伙啊,两家中一家胜出也算胜,本来三分之一的成功率,一下子变成了三分之二,却只要付出二分之一的筹码,这样想是不是就觉得很赚?”
衣衣听得目瞪口呆,合着便宜爷爷还是个数学大师,瞧这概率算得?!
多清楚!
跟衣衣没什么阴谋细胞、脑洞歪到天边不同,宫欣的眼神却一下子深了,她想到的是赌局赢了后的分成问题。
按理说该五五分,可齐家的阵法师明显要更能干一些?他齐家能接受这个结果?
不能!
但要是做出改动,越家能愿意?
好,就算越家主聪明的克制住了贪婪之心,这个比例问题同样有得谈,谈着谈着就很容易上火。
最有可能是两家都觉得对方占了大便宜,对此都不满意。
那热闹可就有得瞧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恍惚间有种明悟,无论是哪种形式的家族结盟其实都是不可靠的,只是因为共同面临着一个强大的外敌,所以才会显得天衣无缝。
但这种关系,仍然很脆弱。
齐越两家人冷酷之色还在,衣衣和宫欣,却都看出了其中些许的动摇。
宫宿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又谈起了另外的条件,“还比如,我们宫家愿意出让四个时,即法阵显形后,你们开始后第五个时我们宫家这边才开始解阵,如何?”
“不过。”他话语一转,“前提是法阵需要你们两家拖出来,以及如果后面单独挑选时,轮到你们挑的东西我想要,不许拒绝等价交换。”
衣衣突然意识到,没准这个“以及”才是便宜爷爷想要的,如他一开始设定的,单独挑选时,是三家轮着来,但宫家其实是很吃亏的,因为齐越两家还可以互相交换彼此想要的。
然而想当然也知道,在忍受了宫家这么大的气后,他们只怕是宁愿放到库房里发霉,也不一定愿意与宫家交换。
亦或者给价很高,完全超过本身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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