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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木卿歌的一番话,从一开始的委屈的帮左南笙解释,到后来,已经彻底的为自己洗白了。
她那一番话,表面上是在叙述事实,表面上是在帮左南笙解释,可实质上,她完完全全是
tang将一切责任都推在了左南笙身上……
至少对于听了这些话的傅景年而言,他认定,今天的事是左南笙的错。
木卿歌不过是在镜子上写了一个字而已,左南笙为什么要那么过分?
即便木卿歌喜欢着顾南城,她又有什么错?
她一个将死之人,她只是在心里喜欢某个人罢了,她现在还有什么能力再去拆散顾南城和左浅?她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就要离开人世,难道左南笙就不能动动脑子么!
一个快死的人,怎么能破坏她父母的感情!
因为心中对左南笙太过失望,傅景年明明看见左南笙吃力的在柏油路上追着车,他也没有停下来。
转弯的路口,他彻底的将左南笙甩掉了。
柏油路上,左南笙的脚心一阵阵钻心的疼。
她见傅景年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便也不追了,停下脚步,缓缓坐在路边。
她将自己的脚抬起来,看着白嫩的脚心——
脚心有干涸的血迹。
这儿的柏油路虽然平整,可路面上依然时不时有小石子、沙砾和其他硬|物。
她打着赤脚在路上狂奔,又怎么会不受伤?
脚心隐隐传来的剧痛,侧眸望着柏油路空荡荡的那头,回想着他先后两次对自己的不信任,左南笙难受得心都在抽|搐——
一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她还是毅然站起来,忍着脚上的痛,一步一步走到路口,拦了一辆车,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她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和原则,她没做过的事情,她要解释清楚。
信与不信,那是傅景年的事——
她只求无愧于心就够了。
*
医院。
木卿歌肋骨处的伤口还在淌血,被医生们推入手术室。
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可铁钉的创口太深,又是在肋骨处,这也够医生们忙活一阵了。
左南笙一路找来,终于在手术室外面看见了傅景年。
他站在落地窗边,时不时的侧眸看一眼手术室里,脸上,写满了对木卿歌的担忧。
左南笙站在楼梯口,望着傅景年俊逸的身影,久久的沉默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足勇气,然后朝他一步步走去。
听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傅景年侧眸——
满头大汗的左南笙,落入他瞳孔。
而他的目光在她脸上稍作停留以后,便直接落在了她的双脚上。
她打着赤脚踩在地板上,因为走了很远的缘故,脚上有些脏兮兮的尘土。
她对上他的注视,留意到他低头看着她的脚时,她也低下头看着自己——
将自己狼狈的模样看在眼中,她的两只脚缩了缩,想把自己藏起来,可是没有鞋子的她,又能将脚藏在哪儿呢?
傅景年瞳孔紧缩,看着她脏兮兮的脚——
他嘴唇动了几下,想说一些关心、心疼的话,可是话到了喉咙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仅是因为他心里还怨恨着左南笙对他|母亲的伤害,更因为,她之所以会不穿鞋来这儿,都是因为他没有停车,她才脱了鞋狂追——
一想到她在车后面狂追的画面,而自己始终没有停车,他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愧疚。
他没有说什么,缓缓移开目光,看向前方。
“……”
左南笙死死盯着傅景年的脸,她以为他最起码会说一句关心的话,再怎么生气,也应该会心疼的骂她蠢,可是,他给她的是无声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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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觉得虐的可以先攒文吧,月底应该能结束这个番外的,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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