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结果,也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和傅景年做出了一样的抉择。
他相信他的母亲——
所以,他会怀疑小绒花……
顾南城拿着烟盒出去了。
左浅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顾祈阳,她缓缓走到顾祈阳身边坐下——
“阳阳。”
她温柔的握着顾祈阳的肩膀,轻声说,“你爸爸凶你,是因为他自己心里不舒服,你别放在心上。”
顾祈阳点点头,侧眸看着温柔的母亲。
“我知道,妈妈。”
刚刚顾南城心里很难受,可他还一点都不懂事,口口声声说要去找傅景年算账,这不经过脑子的举动,自然就激怒了“望子成龙”的顾南城。
说话严厉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爸爸妈妈的话,不要去找景年哥哥的麻烦。”
左浅温柔的看着顾祈阳,“妈妈知道,你心疼大姐,妈妈也一样心疼大姐,可咱们不能因为大姐受了委屈,就冤枉了好人,对不对?如果我们不问缘由去找景年哥哥算账,那我们跟他和他|母亲岂不是一样的人?这件事啊,以后都不许再提了,知道吗?”
顾祈阳没有吭声,他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他已经被爸妈劝动了,他也理解了傅景年偏袒木卿歌的心情,可是,他还是要为大姐出口气!
傅景年可以偏袒他自己的母亲,伤害左南笙,他顾祈阳也可以偏袒自己的姐姐,狠狠揍他傅景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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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左南笙回到A市的第一个晚上,傅景年悄然无声的来到她昨晚
住过的那个酒店。
傅宸泽已经赶回来处理爷爷奶奶的丧事了。
他不想在那个死气沉沉的家里呆着,所以想出来透透气。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这个酒店下面——
想起左南笙,他又鬼使神差的上楼来到房间外面。
没想到,刚刚来到房间门口,就看见清洁阿姨从里面出来,手里抱着一堆刚刚换下来的被单枕套等等东西。
傅景年脚下一顿。
左南笙已经退房了么?
不然清洁阿姨怎么会大晚上的将她的被单枕套都换下来了?
傅景年紧走两步上前——
“阿姨,里面的客人呢?”
清洁阿姨望了一眼傅景年,看了一眼房间号,说:“这个客人开了两天的房间,今天晚上九点已经到期了,她没有续交房费,所以经理让我来将房间打扫一下。”
傅景年听着清洁阿姨的话,微微一怔——
“她没有退房?”
情节阿姨摇摇头,“她没有退房,有服务生说,今天一大早就看见这个房间的小姐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我想,是临时有事就走了,没来得及退房吧!”
傅景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瞳孔微缩——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了一眼清洁阿姨手中抱着的被单枕套,片刻后才说,“放回房间里,按照原来的样子铺整齐——”
“先生……”
清洁阿姨惊讶的望着傅景年,他这是……
傅景年对清洁阿姨露出淡淡一笑,“我这就去续交房费。”
“那……先生,不需要换一套新的被套吗?”
“不用了,还用原来的这些。”
“好的。”
听见傅景年这么说,清洁阿姨立刻照办了。
傅景年见清洁阿姨将被单枕套放回去了,他这才转身去楼下办理续费手续。
夜深人静。
傅景年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着昨晚左南笙躺在这儿的一幕。
他静静倚靠着沙发,脑海里,满满都是她……
他们的回忆,他们的最后一个拥抱……
一个人坐了几个小时,他走到床边,就那样睡下,一件衣裳也没脱。
他轻轻扯过被子,一点一点的嗅着……
终于,在被子靠右边的地方,他闻到了她熟悉的发香……
那一丝丝残留的香味,慰藉了他的心灵。
他拥着被子,蜷曲在空荡荡的大床|上,静静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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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傅景年一直在酒店的房间里,睡到中午十二点多才起来。
而傅宸泽知道傅景年和他自己一样,心情沉重,所以也没有打电话给傅景年。
他不想打扰了傅景年——
傅景年起来以后,在这个他和左南笙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然后便离开了。
一路步行着往傅家别墅的方向走去,越靠近,傅景年心里越痛。
同一天,他的母亲,他的爷爷,他的奶奶,以死亡和他永远告别。
也是在那一天的夜里,他最喜欢的女生,用分手跟他永远分别。
那个极度阴暗的日子,是他这辈子也不愿意面对的伤口。
距离傅家还有差不多七八千米的地方,他看见了一辆车缓缓停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辆很熟悉的车。
段凌煜。
他停下脚步,看着车里的两个男孩子——
一个是段凌煜,一个是……顾祈阳。
在这儿见到顾祈阳,傅景年多多少少有一些意外。
可抬头看了一眼别墅的方向,他也隐约猜到了。
顾祈阳来这儿,是来替左南笙拿行李的——
看样子,顾祈阳和段凌煜都还没有到傅家,估计也都不知道傅家两个老人去世的事。
车停下以后,顾祈阳从副驾座走下来。
傅景年看着顾祈阳那一身戾气的模样,已经猜到了顾祈阳会做什么。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淡漠的看着靠近自己的小男生。
顾祈阳冷漠的走到傅景年面前,二话不说,抡起拳头狠狠一拳揍在了傅景年脸上!
一声闷响,傅景年右边脸颊传来一阵剧痛。
他身子稍微趔趄了一下,抬手碰了碰疼痛的脸颊,缓缓转过脸,重新凝视着顾祈阳——
“你为什么不躲!”
顾祈阳咬牙切齿的冲傅景年吼!
刚刚自己这一拳,傅景年他明明可以躲开,他为什么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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