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幽州若是习惯了,怕是会被国子监辞退,幽州不想这样的事发生。”幽州说。
“世上教学之处这么多,太傅何必拘泥于一个国子监呢?”书云笺笑笑。
幽州微笑,声音清淡平和,“因为国子监中教学太傅的俸禄比外面高。”
“这样啊!”书云笺笑出了声音,对幽州表示自己的同情,“要是真有那一日,太傅也只能默默接受了。”
“是啊。”幽州点头,之后又不出声了。
“郡主不会再来幽州这儿学习了吧?”半响后,幽州问了这么一句。
书云笺转头看他,幽州侧面的轮廓极为的宁然温和,宛若一首在历史中传承至今的久远诗句,那种宁然透着岁月沉淀的气息,那种温雅是一种可以柔和冰雪的温雅。
“不会了。”书云笺本想回答大概两字,但觉得这样含糊朦胧并不好,便给了幽州一个极为准确的答案。
她不会再来幽州的门下学习,不会了。
“我就知道。”幽州笑了笑,对于书云笺的回答似乎早就料到一般,没有任何的意外。
与此同时,他们来到一处极为清幽的院子,周围种满了紫荆。不过很可惜,此时并非紫荆的花期,这些紫荆之上剩下的只有仿佛能够跨越春夏二季的那一色深绿。
走进院子,幽州直接进入其中的一间房,从里面的黄花梨木衣柜中拿出了衣服。
“郡主记得要归还幽州,这衣服的主人对于幽州来说极为重要。”幽州将衣服交给了书云笺,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些衣服后,走出了房间。
书云笺低头看了看,忆起幽州曾经说过的话,她想这衣服主人,大概就是幽州爱了快三十年的女子。这个时候,书云笺忍不住去想,幽州到底是用怎么样的心情去看着那个女子慢慢长大,看着她寻找到意中人,看着她成亲,看着她生子。
“大概还是会舍不得。”书云笺自言自语了一句,让与她一起进房间的嫦静替她更衣。
这些衣服并不是国子监中女子骑马时所穿的骑马装,只是极为简单的紫色上衣搭配白色裤子,以及与狩衣样式相似的一件外衣。衣服长度刚好,但有些大,好在还有一件束腰的薄甲,穿上之后,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风采奕奕。
走出房间,书云笺看着站在院中的幽州,笑道:“太傅,闻衣识人,对你来说很重要的那人,应该是一位英气逼人,风华凛然的女子吧!”
幽州立刻转眸看她,漆黑的眼眸中波动起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涟漪。他深深的看着书云笺,看了有一会儿,才道:“郡主穿这衣服,没有她好看。”
书云笺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随意的笑了笑,“太傅会这样认为,完全是护短偏私。”
“或许吧!”幽州笑了笑,又道:“走吧,郡主,桓世子等你应该等的有些急了。”
“嗯!”书云笺点头。
今日,国子监中有教授骑射的安排,所以这时的骑射场中有许多学习骑射的学子在此。众位学子在练习骑射时,国子监院士尹尚、负有盛名的太傅柳长亭、应邀请来教授骑射的羽骑尉都尉沈遇之,以及桓王府世子桓墨玉,这四个人竟然一同来到了骑射场。
此种情形,立刻引起骑射场中的众学子猜测,但由于知道的信息太过稀少,完全得不出什么结论。
四人来到骑射场后,尹尚吩咐骑射场中的助教在骑射场北边腾出一块地方,供书云笺与桓墨玉比试,接着尹尚又让助教准备靶子、马匹、弓箭等等。待一切准备好,幽州与换好衣服的书云笺也刚好到达。
“疯丫头,你倒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桓墨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言语张狂。书云笺一向给人的感觉温和安宁,如同水一般,而此时,她像火,粲然刺目。
“你这么说,是在承认本郡主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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