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听闻这个消息时,书云笺确实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她娘就是最寻常最普通的那种大家闺秀,不像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女子。
当书云笺向北陵青表露自己的疑惑时,北陵青只笑着道:“芙姨和当年震动天下的娥皇公主从小一起长大,又与娘亲是好友,她怎么可能是寻常的女子?况且,谁年少时,不是笑看风云,叱咤一时?娘亲当初还说过,若是没有芙姨的帮助,她的陵阁不可能创立的那么快。芙姨现在这样,只是倦了,经历这么多生死离别,她能看在眼中的东西早就寥寥可数。”
听到这些,每次看到北陵青拿起陵阁送来的折子,书云笺总会在想年少时的容秋芙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陵阁又有什么消息送来?”书云笺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北陵青看着手中的折子,语气幽幽的回答:“没什么,只是最近各国皇权动荡,关于这些,我比较关注,便让陵阁时时注意着。”
“有吗?”书云笺的注意力从书籍中移到北陵青的脸上。
“恩,东圣的皇权已被摄政王楚玄潇夺取,今年年初扶桑国长公主妄图夺取皇位,被帝君皇朝月粉碎。而一直未与他国有所交流的逍遥国,我想大概很快也会发生变动。”北陵青放下一张折子,又换了另外一张。
“哦!”书云笺对这些没有兴趣,只随意的听了听。想到刚才的兰隐,书云笺突然来了兴致,开口:“狐狸,蓝氏鬼卫是萧氏皇族最忠心的护卫,即使亲人相残,也绝对不会背弃主子,虽然兰隐为了云卿要隐瞒萧华筵这做法不算是背弃主子,但这做法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背叛。”
“确实,那个小姑娘对他应该很重要。”北陵青点了点头。
书云笺唇边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为了云卿,兰隐做出了不少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那是人家的事情,你别胡乱插手。”北陵青知道书云笺有什么歪心思,立刻敲了敲她的头。
“知道了,只是觉得好玩罢了。”书云笺吐了吐舌头,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籍。
景王府众人出发的时间比较晚,到天垣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今年负责接待的依旧是千叶禅师。
各王府在天垣寺的住处都是固定的,书云笺自然是住在去年住过的房间。北陵青将她送到房间后便离开,但由于担忧兰隐会对书云笺有什么不利,他让楚蓂以及丰昀息守护在她的身侧。
天黑之后,兰隐抱着云卿进了书云笺的住处,将她放在卧榻之上。
伸手附在云卿的腕间,诊了大概片刻,书云笺又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口、眼白、以及耳后。
“伤不是重伤,所中之毒很奇怪,似乎从半个时辰前毒性突然发作了起来。”书云笺的神情轻松了一些,“要是再迟一刻,便救不回来了。”
说着,书云笺从一边拿出寻常用的药箱,从里面取出银针,药瓶,纱布等等东西。放好之后,书云笺拿起其中一个紫色玉兰花瓷瓶,从里面倒了一颗药,正欲喂云卿吃下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看向兰隐,“不怕我对云卿不利吗?或许,我喂给她的是什么毒药。”
“云卿若是有事,我会杀了你,即使以命换命。”兰隐眼角眉梢似乎隐藏了刀刃一般的锐利锋芒,看着书云笺的眼神也是那般的冷锐无情,毫无一点的温度。
书云笺浅浅的笑了笑,将药喂云卿吃下。随即,她伸手去解云卿的衣服,目光同时淡淡的瞄了瞄房间里阁的三个男子,“转过头去,你们,难道还想看我家云卿的身子?”
楚蓂和丰昀息稍稍犹豫了下,便转过了身,至于兰隐,他没有转身,只是很冷的说了一句话,书云笺顿时不管他了,也管不了。
“我看过。”
人家都看过,她还管什么?
云卿身上的伤已经止血而且都处理过了,唯一难办就是通过伤口蔓延到身体上的毒。她让云卿裸着后背趴在卧榻上,随后从一边抽出两根银针,正欲给云卿解毒之时,门外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郡主,世子被人行刺,身上多处伤痕,一些伤口一直流血不止,奴婢和太医使用了很多办法,就是止不了血。”浅歌的声音中满是慌张。
书云笺身子一颤,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兰隐突然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她,“先救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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