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这些话,若是放在今日之前,宇初定然不会相信,但是此刻却是深信不疑!我张寅叔为何会沦入魔教,此事小弟定然会禀明父亲彻查。相信那时候自由公论!今日我和慧尘道友蒙两位搭救,才免去了受辱而亡之厄!此恩此情,我二人没齿难忘!”
一番客套后,孟星魂不禁问起了此次争斗的起因。
慧尘也只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说道:
“其实,我也不是太过明白,在天台山赤诚山洞时,便已经被十数名服饰各异的修士将我围住,那时三眼吕承宗还没有加入其中,一番厮杀后,被我连连击杀四名邪教妖人后,冲出重围,一路被这些人紧追不辍于后,不知何时,那吕承宗加入了这群修士中,此人似乎那第三只神眼有这极为神奇的窥视之能,无论我如何敛息藏形,都被他牢牢盯住,数次仓皇逃遁,险死还生!今日若非张道友和两位道友援手,想来贫僧已难逃毒手!”
慧尘的这番话,还是未能让众人明了那邪教为何独独对其紧追不放!
孟星魂不禁大奇:
“看来这些邪教妖人最后才将那吕承宗请出,此人定是邪教中地位极高的存在,和那天刹道人应是同一级别的存在!”
荆无命一听吕承宗这个名字,再联想起其手中那瘟蝗葫芦法器,不禁疑惑地说道:
“吕承祖,吕承宗,瘟蝗教...难道这吕承祖和吕承宗是亲兄弟不成?是了,定是如此!大哥,我曾听瘟蝗教中人提及,说是若是教中太上护法若不离教出去独自修行,那瘟蝗教更是如虎添翼云云。以此推断,这吕承宗定是吕承祖之胞弟或是胞兄无疑!”
孟星魂经此一提,也自醒悟过来!
“是了,两人无论是神通和名字,都如此相近,显然是关系匪浅!”
张宇初眼见孟星魂二人对那邪教妖人知之甚祥,于是便向二人请教:
“孟兄,这邪教妖人到底是个什么神秘组织,竟然能网络各方修士为其所用,像吕承宗这等神通广大之人,竟然也甘为其所用,此教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孟星魂于是将清泉道长为自己描述的魔教圣主以六道轮回为桥梁,不知施展何等秘法,竟然将许多轮回之士化为“种傀”变为了他的忠实教众等秘辛为两人细细道来。
当二人静静地听完孟星魂这番讲述后,都不禁心头大震!那慧尘和尚极为难得地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即不无忧虑地说道:
“如此说来,这圣主座下,早已是有了千万“种傀”徒众,而且分布在天地人三界中,不知何时觉醒其上世记忆!那么岂非是无论哪宗哪派,都有可能存有邪教妖人于其中吗?”
孟星魂随即点点头道:
“不错,而且据我所知,这些觉醒前世记忆,已成为种傀的修士,上至金丹大成,下至练气后天,不一而足,贫道甚至怀疑有更高阶的修士也身遭荼毒呢!毕竟在修炼进阶中失败而转世重修的高阶修士,在三界中也为数不少呢!”
其余三人也深觉言之有理!
张宇初更是将此想法深入,忧心忡忡地说道:
“据孟道友如此说来,我甚至怀疑向慧尘道友这等转世重生的佛道二界神祗,也有可能为那圣主大人所乘,变为种傀!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修真界和仙佛二界危矣!”
慧尘一听此言,也深觉有理:
“那还等什么我等须得转回各自教中,将此事报与掌教长老知晓,以联合天下佛道二宗,赶紧想出对策才是!”
“不然”
孟星魂打住了慧尘之言,随即对三人说道:
“不是贫道随意毁谤各宗长老执事等人,我茅山教中,一名叫天刹的长老也沦落为了邪教妖人的护法,兴风作浪,更是偷袭击杀我教天元长老等人!所以如今的各宗门内,难保没有第二个天刹的存在,我等若是贸然将此事告知,不仅没有任何作用,还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随时有生死道消的可能!”
三人听了孟星魂之言,除了荆无命有些事不关己的样子外,其余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那以孟道友之意,此事作何处置?”
孟星魂随即面容一肃,对二人言道:
“此事须得徐徐图之,不可鲁莽造次!如今我等不知各教中是否有邪教妖人存在,敌暗我明,只得不动声色地将一些正道中人联合起来,组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才能扭转不利局面!只是如今有一个极大的难题,就是这些邪教妖人,不知何时才会觉醒记忆,有没有一个可循的规律?
因为在觉醒记忆之前,这些人也还是我正道修士,这才是最难以提防之处!”
孟星魂对这阴司冥域内潜藏的圣主大人,极为深恶痛绝,一直以来都在苦思良策,想要找出对付这些邪教妖人之法,自是比起张宇初慧尘等人看得深远,想得通透一些!
那慧尘一听此言,不禁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抬起头来,对孟星魂等人说道:
“我佛门有一种神通,名为三生慧眼,此法不具攻击力,也没有任何有益道心禅意之功,唯一可做的,就是能观透修士凡人等前世今生乃是何物!贫僧在还未觉醒神祗临凡之身时,便是我普陀禅院长老以此法看出了我的前世,于是大力培养,才有了小僧今日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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