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深吸口气,正欲说话之际谢无咎却又开了口,“传言那骸骨是当年那大皇子的侍卫?这下有的好看了,这么一来当年苏阀的案子只怕要重新过一遍,只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是谁做的手脚,传言当年苏阀通敌的‘敌’只是个边境守官,可背后的情况如何显然不会这么简单……”
谢无咎说到一半就不再多说,沈苏姀看着他那一脸无害的模样扬唇笑了笑,“相爷送至宫门口就不必再送了,沈苏姀先走一步。”
无害的神色立时一变,谢无咎立刻满是哀怨,“苏苏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焉耆那边是谁和大秦联系的么?”
沈苏姀眸色淡淡的摇头,“不想知道。”
沈苏姀说完就朝宫门出走去,谢无咎一看不由哀嚎一声,如他这样的性子,怎么能将那生生就要出口的一句话忍下来呢,他赶忙追上两步拉着沈苏姀的手腕,“是焉耆太子!”
沈苏姀脚步微顿,转过身果然看到谢无咎一脸得意的样子,见沈苏姀转头他立时抖了抖身上的红袍,哈哈一笑道,“怎么样,我厉害吧,那守官当年在之后的焉耆大战之中战死沙场了,大秦人只知道当年苏阀是和那边境的守官有书信来往,却根本不知那守官上面是谁,没有一个大人物来笼络,苏阀又怎么会通敌呢……”
沈苏姀眸光渐冷,“若是苏阀未曾通敌呢?”
谢无咎“啪”的打个响指,“哈,那就更精彩了,如果苏阀没有通敌那就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苏阀,这个人必定是在大秦和苏阀有很深的仇怨或者有很大利益争端的人,苏阀被陷害而死,这个人却还存活于世,能和当年的焉耆太子联系上的人,哈哈,不可小觑啊!”
谢无咎分析的头头是道,沈苏姀却不再接话的转身而走,凉凉落下一句,“你本就是焉耆人,知道那焉耆太子之事也不足为奇,若是能知道大秦这边是谁做的手脚才叫厉害!”
眼看着沈苏姀就要走出宫去谢无咎立刻换上了一副苦音,“苏苏你不要走啊,在公主没有嫁人之前我还得寸步不离的留在她所在的地方,现在我可是出不了宫的啊,苏苏……”
在谢无咎的呐喊声中沈苏姀只无情的给了他一个背影,谢无咎一身红袍的妖娆风流被他那副哀怨的小媳妇模样给涤荡了个干净,眼睁睁的看着沈苏姀掏出腰牌走出了天圣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悻悻的回转身子!
“太绝情了!太过分了!太有个……”
“性了”二字还未说出口谢无咎就愣了住,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正立着一道墨色的身影,面无表情的容冽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此刻正堪堪的盯着谢无咎,谢无咎被那表情定的背后起了凉风,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那身影便不见了踪影,谢无咎眨了眨了眼,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不过一瞬,他身后也出现了一道身影,谢无咎狭眸看向适才容冽所站之处,“和他比,你们谁快?”
“差不多一样快。”
那静然无波的声音木讷的回答,谢无咎点点头,“那好,追上去看看他跟着苏苏干什么!”
“现在已经追不上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