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苏南之所以能出来,不是因为秦家认了这个私生子,而是刚好与这这位顶头上司有那么点交情。
匿名信本就不属于犯罪事实的证据,找个理由就可以蒙混过去,作为交换,戚苏南必须离开这座城市。
我送他离开流城,看着他坐上一辆黑色轿车,也看清了车上坐着的人。
秦宣不太熟悉的人,秦无阳的父亲,秦家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也是戚苏南的生父!
望着汽车扬起的尾烟,心里莫名的因为空出的位置而凉凉的!
悲情这东西真的不太适合我,却总是如影随形。
漫步走在恶人街,到了夜晚这里挨家挨户都掩上了门,整条街都显得格外沉闷阴暗。
闲下来的时候,阿玖与大熊常常说起在恶人街的事。
住在恶人街的人白天是商铺老板,到了晚上就是像鬼魅一般存在的人。
我站在了恶人街的中心,整条街只有这一户人家是没有对门的,这里是魏一鸣的住处,我转身走上台阶,两边的石狮扭转着头,仿佛在探究我般沉默不语。
拨响铜环,有人出来应门。
要说在流城最有影响力的一定是七爷,然而在我眼里最讲排场的人确实这个魏老大。
与七爷相处的时间越久,我发现他很随意,住的随意,用的随意,吃的也很随意,只是随意中不失精致。
开门人朝我看了眼,做了个请的动作,我踏进门内,大宅院子没有外观看起来那么古色古香,三江落院,中间摆着口老缸,缸里养着水帘,在月色下,白色水帘独自绽放。
青砖铺路,有花有草,娴静雅致。
魏一鸣站在中间的院门前,背着手冲我微微点头弯腰,开门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我走上前打招呼道:“魏老大,不介意我深夜到访吧!”
魏一鸣习惯性的干笑两声:“这个点对小二爷来说已是深夜,但对我们这种干脏活的人来说才是一天的开始。喝茶还是饮料?我这地方没洋玩意。”
“不用那么麻烦,我只是好奇恶人街是个什么样地方,才过来看看,魏老大随意就好。”
魏一鸣撩起珠帘让我进门,屋里的摆设中规中矩,我看到衣架上挂着女人的衣服。
中间摆着关二爷的雕像,炉台上烧着香火,两边烛火不断。
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最爱拜关公,贡品香火一年四季不断,出门进门必定要三拜,求平安。
知道这规矩的我,上前三拜,上了柱香交给魏一鸣。
“小二爷,现在越来越有样子了啊!”
听得出魏一鸣的调侃,我打量四周。左边应该是起居室,纱帐垂暮,床上隐约躺着个人,背对着门。右边是会客的地方,在我上香的时候,已经有人送来茶点。
“男人嘛都有点需要,我这种粗人可没小二爷那么好命,家中有女人等着。”
我笑笑在侧位上坐下,魏一鸣口口叫我小二爷,面上的客气到了他的地头可不能当福气,来者即是客,坐在下首位没毛病,也算是给魏老大面子。
寒暄几句后,魏一鸣放下杯子问道:“小二爷有话不妨直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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