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发牌没人再啰嗦,开局顺利,按照我事先设计好了线路走,没差半豪。
洗牌的时候,我已经把52张牌的顺序记在心里,磋磨着台上其他人的心情,到第四圈的,女人会盖牌,因为她手里的牌看着大,但不成气候,要是赌最后圈,输的会比较多。
老头与爱德华的手牌可以说是相辅相成,单独拿出来看算是中等偏上,各有一对子,但要放在一起那这牌就是炸弹,仅次于同花顺。
当然为了避人耳目,我给自己弄了套顺子,给于禅的牌是满堂红,即便是中途有人没有按照我设计的走,于禅拿到的牌也不差。
我只要能保证他能出位,自己能不能赢都无所谓。
女人盖牌了,她在我预料之内,心里自己这场进行布置的局感到窃喜时,老头以大牌面下注,其余人都跟着下注,可就在发出第四张牌的时候,我傻眼了。
牌面顺序变了,原本这圈我该拿到一张方块9,于禅拿到一张J,但现在,他手里的J到了我这,而我的那张方块9去了老头那,这怎么回事?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动了牌,可剩牌一直都在桌上,也没见着谁去动,这牌怎么就出现纰漏了呢?
我不由为这变化惊的不知所措,沉着脸,尽可能的不让情绪流出来,因为这个变故,我手里拿着三张9,俨然在这圈中成了大牌,下注的时候,我犹豫不决起来,因为不知道下一圈会是什么样,之前的信心现在是荡然无存。
手里捏着十个一万的筹码,眼神闪烁,如果不能尽快找出这个人,那接下来的牌局只会变得更为惨淡。
浮躁的心玩心底深处沉去,丢出十万,我听到女人嘻嘻声,没有看她的表情,视线不经意落在她的手指上。
这女人从开始就上演着一个具有严重洁癖的人,她全程戴着指套玩牌,之前我就好奇戴着指套怎么会有手感,后来发现她的指套很薄,就跟人类第二层肌肤似得,贴在她肌肤上,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
但刚刚那一瞥,我又有了新发现。
女人的指套轻薄至于还带着些闪亮的粉末,在聚光灯下,闪亮被掩盖,不会引人注意,但要换个角度来看,就会发现被她摸过的牌,牌角上都会留下这种细微的粉末。
啊,我明白了!
我抬头看向爱德华与老头的牌,灯光下折射过来的光线有些耀眼,很难分辨出他们纸牌上是否占有同样的粉末,但我能清楚看到于禅的底牌上占了这种粉末。
这幅牌是刚拆开的,所有人都有验牌,所以在那个时候,女人就在牌上做了记号,如此一来,从我洗牌的开始,他们就知道我在牌上做了手脚。
想到这里,倒吸口冷气,当我还在为自己的设计洋洋得意时,这些人早就看穿的我把戏,不点穿我,难道只是为了看我的笑话,还是因为给七爷的面子?
牌局还得继续下去,第五张牌发出,我迟迟没有去开牌,坐在那心神不定的发呆着。
于禅丢了根烟到我跟前,他轻松的说道:“三张9,这牌面不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看向他,他笑嘻嘻的轻扣着桌面,意思让我做足全套。
本该由我辅助他的,现在却反过来,他协助我,心里挺不是滋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