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了一夜,醒来时收到小米的短信,昨天那几个学生妹都被接走了,警方只扣押了那个小女生。
这个结果在我预料之中,弱势始终都是弱势。
联系熊头了解了下昨天的情况后,驱车前往他那探望了下小女生。
虽然结局在我意料之中,不过还是有点让我意外的地方。熊头并没有扣押小女生,而是她自己要求留下来的。小女生的理由很简单,牢里比外面安全。
熊头是个粗人,他觉得小女生脑子有问题,但我能理解她内心对外面的恐惧。
盗窃罪可大可小,看我这个当事人是否要恐高对方,我望着沉默不语的小女生心里矛盾。告,这个污点会跟她一辈子,不告,出去了定会受到那几个学生妹的报复,而且还会变本加厉。所以她才想留在牢里,至少在这里有饭吃,有地方睡,不用挨打挨骂。
我把熊头叫到一边低声问道:“没有其他法子想吗?这女孩一看就是长期受到威胁压迫虐待”
熊头摇摇头道:“小二爷,有些事咱们也管不了,该问的我都问了,她身上的伤痕也找女警看了,可她自己不说,我们也没办法。你要真可怜这女娃不如自己带回去看着,总比留在我们这里吃干饭强。”
我听明白了熊头的意思,他这边没义务照顾一个小偷。
打听了下小女生家里的情况,父母都是外来劳务工,跟着建筑队到处走,家里就一个奶奶照顾。,家庭条件不富裕,借住在棚屋那边。
保释了小女生,我把她送回住处,与熊头说的差不多。
小女生不情愿的下了车,我想跟她过去,她却拒绝了我,最后看着我的眸子里透着绝望。
正如熊头说的那般,有些事我管不了,同情心泛滥并不能改一个人的命运。
目送小女生离开后,我才驱车回小旅馆,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小女生,找来阿玖那点钱送过去。不能改变她的命运,至少能改变现状。
晚上七点,赵队找上门,他满头大汗样子很急。
进门拉着我就往外跑,上了车才急吼吼的说道:“有戏,有戏了!”
我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心想我有不看戏,哪来的有戏。
一路赶回东县分局,赵队带着我进入一间审讯室,里面坐着个长发女生,面色苍白,鼻梁挺直,侧面有点像白百何。宽松的T恤下更显的女孩干瘦的没有半点女生的模样。
赵队告诉我这个女孩姓戴,是个川妹子,被人骗到这里,她是几个女孩中唯一见过蛇头的人。
案子有了新的线索,我也很兴奋。现在小米带着画像师根据妹子的口述作画,改了好几稿得出了一张脸,怎么看怎么怪异。
戴玫今年十八岁,来自山区,她与同村的几个妹子因招工被骗到邻近的城镇中小厂子里,由几名大汉看着,平时还有个中年女子负责她们的吃喝拉撒,除了不能外出外,她与同村的姐妹并无收到任何迫害。
在小厂子里住了四五天的样子,来了个企业老板,人称八面蛇。他挑了三个女孩子离开,说是去大城市当服务员,月薪有三千,做得好还有提成,这个价位对于从小生活在山区的妹子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相当于一家一年的年收入,戴玫对离开的姐妹很羡慕,期待着自己也能找到这样一份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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