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斌在我身后轻轻推了把,低声说道:“抬头挺胸,走进去,上上座。”
赶鸭子上阵,为了自己豁出去了!
深吸口气,挺直脊梁骨在旁人的视奸下,一步步朝着上座太师椅走去。
随着我进入,施文斌跟在我身后一步的距离,接着是凤姨、东哥、胖子,当我坐下时,阿玖从人堆里走了出来,他双手带血,一声不吭的站在了我身后的左侧,胖子很自然站在了我右侧,毋庸置疑他们在旁人眼里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与东哥凤姨等人又形成了另一种怪诞的局面。
我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回想着如果此时此刻是七爷的话,他会怎么做。但想了半天我放弃有样学样,我就是我,于是冲着施文斌道:“开始吧!”
施文斌当中宣布了告知书,七爷不在的期间,流城大小事务均有我做主,凤姨与东哥辅助,若有异议,无论是谁均以藐视城规为处。
我低垂着眼眸聆听着宣告书,细细辨认着身旁两次人的呼吸声,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很难控制自己的气息,急促、平缓都是情绪的反应。
当年与七爷打天下的共有六人,除了七爷外剩下的五人其中一人去年因病而逝,另一人移民去国外,剩下三人中有一人始终没表态处于中立,这人就是坐在我左边第二个位置的眼镜男,另外两人持反对意见的坐我右手边。
等施文斌念完七爷的宣告书后,我看向眼镜男,他没有回避我的视线,而是冲我点点头,我报以微笑回礼后,转向右侧。
在来的路上,施文斌再次跟我描述了下现在流城的局势,并提醒我今晚这场仪式不会太顺了,要有心理准备。
反对我代为的两位元老分别是白胡子的陈老,与瘸腿的赵老,他的腿因为七爷而断,为此七爷对他甚是照顾,但这老家伙不以为幸,处处与人卖乖,扬言当年要是没有他,七爷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整天打着他是七爷的救命恩人招摇撞骗,惹出不少事端,东哥为他干的那些事擦屁股擦的想杀人。
一个不知足的人,给的再多还是贪。
比起赵老的贪得无厌,陈老要聪明的多了,他明里拿着七爷给的红利,私下买了不少人头,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伺机等待策反的机会。
赵老找到陈老时,两人一拍机会,伙同眼镜男一起上演了逼宫的戏码,索性那次小小姐与我都在,三人没得逞,这次两人再次露面,气势上与上次完全不同,更像是有备而来。
有提议就有异议,等施文斌宣布完后,四下传来各种声音,有赞成有反对有讥笑,反正热闹的很。
我无所谓的任凭他们说去,转向身后的阿玖道:“办成了?”
“手脚各卸了一条,丢在律师行门口了。”
我笑笑,抬起他的手闻了下,上面的血迹还没干透,有着一股子浓烈的腥味。“有毒?治疗了吗?”
“不碍事,凤姨的解毒药惯用。”
我点点头指向嗓门最大的人道:“问问他是那个堂口的。”
在我的概念里七爷的势力仅在流城,要不是他任性妄为把自己关进去修养,我还真不知道流城的势力遍布整个城市,旗下的堂口并不比马苍龙少,几乎每个堂口都紧挨着马苍龙的赌馆。
正因七爷的远虑,才能那么出其不备,迅猛的拿下马苍龙所有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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