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义几乎是被惊住了,从结婚以来,因为念着婚前的那些好,邹正几乎对她很是顺从,就连在家里都不跟她大小声,平常就算她大小声闹,他也会事先服软,可这次——
“你个臭没良心的……”
张义还在喃喃出声,邹正已经一脸厌恶的打掉了张义指着他的那只手,同时面色扭曲的吼道:“别指着我,我最讨厌别人指着我——”
许是想起了一些往事,邹正几乎是在原地绕了好几圈,这才抽搐着额角忿忿出声道:“受够了,我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
“这些年结婚以来,每次一吵架,你就拿当时的事儿说事!你知道么,我最讨厌这个——”
“当初怎么了?就算你当初借钱给我,就算当初是你帮我,那又怎样!?我邹正没有你难道还不行了!?”
“别跟我说当初,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跟你搭伙。你善妒,又蛮横,平常在家里耀武扬威就算了,只知道凶人挑人错,完全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还有晴晴,对,晴晴,你身为一个母亲,从小都教了她什么啊你说!你配做晴晴的母亲么你说!”
“我……”
张义被邹正这一顿抢白说的一愣一愣,许是从未见过邹正这般模样,待反应过来,张义几乎气的跳脚,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扯邹正的耳朵,“你个死鬼,你还有理了,你还给我有理了你——”
她那上串下跳的模样十分滑稽,就像一只气昏了的泼猴。
“娶了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一件事情!”
邹正将一番话做了最后总结。
封蜜看向此刻眉角突突跳的邹正,他气的脸红脖子粗,浑浊的眼神却是精光四射,像是一瞬想明白了一件人生难题,而经过重重思虑后作出决定的豁然开朗。
“……你,你终于说出口了,”张义呵呵直笑,直直的盯着邹正就像盯着人生劲敌,“你还后悔,你有什么好后悔的!?要说后悔,我后悔当初眼睛瞎了嫁给你了才是!”
张义也不甘示弱,两人就像是互相找场子一般,一句比一句狠。
“好好好,好的很,既然这样,我们离婚,马上离!”
张义得意洋洋的看向邹正,或许她料定了邹正不会离婚。
身为夫妻,她知道邹正的弱点在哪里,他重利重名,这两样是他最在乎的东西,而当时他们结婚也为邹正赢得了不少名声,若是这个时候离婚,凭张义这些年知道的那些事儿,邹正即使不会身败名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张义是吃定了邹正不会离婚,正当她洋洋得意着邹正跟她服软认错的幻想时,邹正的下一句话,却让张义那得意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离就离,老子还怕了你个婆娘不成!”
“离!马上离!我们今天就离婚!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
“……”张义目光呆滞的望着对面气冲冲的邹正,只觉脑袋被砸的轰轰响。
不仅是张义,此刻的围观群众也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他们眼睁睁的盯着那场中的两个人,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这怎么从抓奸原配暴打小三的戏码,转为了导演跟老婆离婚了呢?
春节,除却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外,现在渐渐延伸到海内外同胞共同的节日。
它不仅仅是一年当中的尾声,更是无数游子的归家日,人们一年当中的所有烦恼,似乎在春节期间都能被治愈,毫无疑问,这是个喜庆的节。
一辆黑色迈巴赫低调的停在风行集团b市分部的楼下,车窗全部降上,让人探不到内里究竟。
封蜜百无聊赖的坐在后座,偶尔用牙齿咬着被啃的坑坑洼洼的指甲,一双眼睛却期盼的盯着车窗外面。
此刻已经是傍晚5点多,天空黑沉沉的,黑夜即将吞噬白天,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几乎见不到几个影子,偶有车影快速掠过,也是匆忙。
天气很冷,车里开着暖气,封蜜适才降下车窗想透透风,就被窗外的冷气吹的火速关上窗。
这天气说白了,连狗都不想出来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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