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十几年的是纯粹的爱意,往后着几十年的便是深沉的爱情。
她本是睁着的双眼,蓦地紧闭,感受着他的鼻息呼在自己脸颊上酥酥麻麻的痒意,感受着他森林般的气息,再感受着他贴在自己身上的心跳,一切像是蓄谋已久,一切又来的那么突然,让她猝不及防。
渊著搂着曼纱华身子的手慢慢下滑,触上了她捏着裙摆手心出汗的小手,他宽大的手掌牵过她的手,一阵一阵的正在给她传递着温暖的力量。
“著哥哥……”曼纱华含糊不清的说着,脸颊已是红晕一片。
渊著慢慢的松开了她的双手,接着唇齿也渐渐的分离。
“怎么了?”渊著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她,仿佛适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曼纱华红着脸道:“华儿知道著哥哥不喜欢妆语嫣。”
渊著薄抿着嘴唇自知她这是在吃醋,却不想揭发她,他牵起她的手,往回走去“世上女子除了你,谁能入得了我的眼?”
曼纱华淡笑不语。
夜幕十分,渊著将妆语嫣等人留在了府中用膳,他与曼纱华两人悄悄的从清王府的后门溜了出去,一路沿着北街向南去。
“这样会不会被辰大哥发现啊?”曼纱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渊著看着前方的街市道:“不会,众人只以为我叫了离妆苑的姑娘去王府陪我,妆语嫣未回去,是没有人起疑我会带着你上街的。”
“著哥哥,华儿觉得离妆苑怪怪的,似是茶楼,又不似是茶楼,昨个初去,就有人逼着小姑娘接客,这离妆苑到底是什么?”
渊著回头看着她一脸探究的表情,不由得被逗笑了,不知道离妆苑这也难怪,她自小就生活在东夏宫中,宫里的嬷嬷哪里会给她教习这些个知识。
他淡淡道:“离妆苑是在天渊五十六年建起的,堪比当时的第一楼骊歌楼,现在骊歌楼已经与离妆苑无法相较了,离妆苑每日所接待的客人是骊歌楼的三倍,来者多是达官贵人和朝中大臣,恰巧我与妆娘有些交情所以才将你安置在了那里。”
“但华儿要记得,你只是暂住在哪里,你与哪里的女子是不同的。”
骊歌楼,好熟悉的名字,曼纱华搜肠刮肚的想着往昔记忆里是不是也有这三个名字,骊歌楼、风月楼,她想起来了,这就大家口中所谓的青楼,只是这离妆苑的名字起的别情雅致,倒也不俗,不像是红尘是非之地。
“著哥哥,宫里的蕙兰告诉华儿说,这世上的男子是最讨厌这青楼里的女子,而你为何却屡屡帮她们,还屡屡到访离妆苑,你……”
“这离妆苑的女子皆来自五湖四海,都是些可怜人,帮帮她们又如何,这也算是好是一桩,至于我为何频频来着,华儿日后便知。”
话罢,他神秘的一笑,领她到了茶楼。
“雅座。”
“好勒,客官请随我来。”
小二领着曼纱华与渊著来到雅座,雅座处隔着一层层的珠帘,座内,是由上好的红木漆雕刻的桌椅,又是靠着窗户,一眼便能看到楼下繁华的街景。
不过片刻,小二便呈上了花茶,陈酒。
“每日这个时辰,这里都会有一位说书先生,他们什么都敢言,说的也正是宁京城最真实的现状,我想若是我日后做了皇位,定要微服来到这里,要一间雅座,听听说书人是怎样讲我的,好让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渊著端起一杯花茶,轻轻一嗅,押了一口。
“说书人?”曼纱华疑惑道。
“你看,来了。”渊著用目光指了指珠帘外的那个楼台,仿佛就是专门为说书人搭建的一般,楼台上放着一壶煮好的茶,右上方放着抚尺,左上方又放着一把扇子。
说书先生是一个年过中旬的男子,留着长长的胡须,头顶上带着一方小帽,一身长袍青衫,他缓慢的上了台阶,待站在楼台上时,他用手挽了挽自己的袖口,蓦地左手搭在抚尺上,拿起,用力拍下。
“啪”的一声,在座的瞬时安静了下来,曼纱华隔着珠帘看着说书先生,原来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是这个样啊,有点像街头拿着长服的神棍。
面目却又要比神棍严肃的许多。
“上回我们说到当今国舅李卫铮,话说李卫铮是辅佐新皇上位的第一人,也是最功不可没的一人,所以现在朝堂之上,李卫铮的地位极高,他大儿子李方破的地位亦是相当高,这等于是新皇辰帝的左膀右臂。”
“这左膀和右臂少了哪一个这辰帝都会觉得不安啊,为何不安?因为前太子渊著,也就是现在无权无势的清王,他与清王同是落微皇后羽翼下的儿子,这先皇后肯定是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儿子会夺了二儿子的位置,而大儿子辰帝继承皇位这一说法,所说是先皇临终前的口谕,可这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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