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木板一下一下的落在四的身上,四的汗水陆续滴落在王意映的衣襟中,他能感受到哥哥的颤抖,能听出他声音中隐忍着的痛:“王意映!”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啊啊……”王意映嘶喊着痛苦的应道。
一句句的认错,每一句都是正真发自内心,每一句都是她的悔她的泪。
四释然的一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渊著,头一歪,歪倒在了王意映的背上,他忍着痛轻声问道:“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哥哥……”王意映颤抖着双唇,承受在四身上的疼或许可以比拟她心中的痛,当真是回肠九转,痛心彻骨。
四的颤抖,四的疼痛,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她死心了,早该死了。
四挨着四十大板,不过是一阵风从这里吹过,歌吟喝了两盏酒,上官锦玚欲言又止了几次,曼纱华纠结了几次,渊著眨了眼几次,但对四和王意映来,这一段时间,仿佛他们在生命中度过了漫长的世纪。
挨完板子,将士将四扶了起来,将士们双手抱拳道:“王公子得罪了……”
“是我管教不严,这四十大板是我应该承受的。”四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但他却坚持面上带着一丝淡笑,有礼的回应着。
王意映用衣袖擦擦眼泪,起身扶住了自己的哥哥,两个侍卫加上王意映一同将四参扶了营帐中。
上官锦玚紧张的上前,渊著不动神色的将自制的金创药塞到上官锦玚手中,而后转身离去。
上官锦玚拿着药去了四的帐中。
“这四十大板挨下来,不死也是重伤。王骓盆骨断裂,锦蓝色的衣襟已经是鲜红一片,恐怕得在床榻上卧上半年了。”上官锦玚道。
渊著面色如常,淡淡的,不起什么波澜,他轻轻恩了一声,道:“叫他好好养伤。”
四挨罚,无疑是给军中的所有人一个警示,做错了事,无论是谁,都会受到惩罚。太子渊著的大军军纪严明,从今往后无人敢以身试法。
在军帐内,渊著坐在木椅上,桌案上落着一沓书卷,他一一翻看,曼纱华沏了一杯递了过来,渊著搁下手中的书卷,他抬起头来,看着她,道:“这四十大板虽叫王骓替王意映挨了,但王意映已悔过自新,我答应了要保他们兄妹二人一世平安,所以……华儿……”
“我理解。”她垂下头,看着桌案上一沓又一沓的医书,心里感觉有微微的酸痛,她明白他的不得已,这样做或许已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
他是十多万大军的统领,他是将来要做帝王的人,做的事,的话,当然得服众。就如这四十大板,就算是四挨不住了,他也不能叫停,军纪国法,可样样都是一样的。
“华儿……”他还想开口些什么,曼纱华放下茶杯转身走了,对他的唤声恍若未闻。
对于东夏国的事,他还未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也不知叫她如何接受真相,自他带兵救她出了百年山起,他们之间的关系稍稍缓和了一些,他也不再做让她要恨自己的事,这样做对自己残忍,对她更是残忍。
如此这样,平静的日子,两人之间看破不破的关系,能维持久一便久一吧,等他君临天下,手中权利在握,这个天下都是他的,一切他了算,到时候,一切应该就会好起来吧。
他可以出动所有力量,去寻访天底下的名医,来治好她的病,让她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同他享这万里山河。
此时太子渊著的十五万大军,在浆域关时,云太尉手谕,一部分军力归属,两军相合,二十万大军在握。太子渊著大军一路北上,收复失地,开仓救济,招兵买马,招募贤良人士,从最初的的十五万大军,摇身一变到现在的三十万大军。
一座城到知县知州知府,大到全城的百姓,多多少少对渊辰统治下的天渊国有一些想法,辰帝残/暴已是人尽皆知,而太子渊著的大军每到一座城池,仗打赢了,便会救济当地的流民,招募他们穿战衣,当将士,给军饷,在战争中不幸亡死的士兵,他们则是派人将尸体运回老家,发放钱财安抚将士剩下的家人。
天渊遭东夏国国花侵蚀,每到一城,就有数人遭“曼珠沙华”毒害,渊著便派人送去药方,久而久之,世上流传着,毒花蔓延天渊国,是巫女的惩罚,民声怨声更是高涨。
而太子渊著大军的美名,是人尽皆知,投靠而来的敌军更是数不胜数。
李方破带领的大军连连败退,渊辰一方士气大减。渊辰下令全力缉拿巫女,要找出这个破害天渊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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