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夏,这你不必在意,宋易纬这小子长这么大总算是为了我们的公司做了一件辉煌事了!”
宋爸爸一边很慷慨的笑着,一边晃动着水晶杯中的红色液体,时不时的放在自己的鼻尖嗅着芬芳醉人的气息。
还没等夏槿苏接话,就从门口传来了不羁却溢满笑意的话语,“爸,这话说的我爱听又不爱听啊,什么叫总算啊?我为公司做的那可都是辉煌的事啊!”
宋爸爸故意摆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责道,“你看看国内商界的新秀龙头厉子骐,你再看看你……”
宋易纬一听这三个字马上的就对他爸爸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夏槿苏,发现她的表情并无异样,这才放心的又说下去,“爸,那话不能这么说是吧,咱公司就像是马厩,我呢不是马,而是伯乐,你看看灰,是我帮您推荐的吧?您再看看小夏,啧啧啧,业务能力超强有没有,人家又是新闻系的,要不是我又挖掘出她的业务能力,咱公司能多这么一匹强有力的千里马吗?”
“什么都让你说了,还不是你说的我要学会这些去公司帮忙,总在这里白吃白喝的我岂不是变成了带着小拖油瓶的大白吃?”
夏槿苏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注意到这才慢吞吞的刚走进来的灰,宋易纬的原本笑嘻嘻的表情有两秒的僵硬,然后便又恢复如常,再无别人发现了。
“灰,你的脸是怎么了?”
宋妈妈站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灰乖乖的低下头让宋妈妈检查,宋爸也注意过来,只见他的脸上红肿一块,还有破皮的地方,虽然经过了药物的处理,但是还是半张脸都红肿了起来。
宋易纬赶快的站起来伸出一只长臂将灰勾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像是两亲兄弟一样的滚倒在沙发上,一只手勒着他的脖子,然后对着宋爸说道,“爸,您以后可别说我笨了,灰才是最笨的,我刚刚看他在外面散步的时候一脚没站稳,就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哈哈哈哈~”
说完便干涩的笑了起来,眼神在灰注视着他的目光缝隙中闪躲,好像并不敢看他的眼睛,灰轻轻叹了口气,便附和着,“是呀是呀,宋伯父家的院子里面,太干净,太滑,是我不小心摔到了。”
夏槿苏看着这两个心口不一的人,心中了然,满是苦涩,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不能说,诚然她了解,却只能装作浑然不觉。
就在刚刚她帮宋妈妈去酒窖拿酒的时候,正巧听到了宋易纬和灰在酒窖里面的对话,便躲到酒架后面听了起来。
“宋,你要傻到什么时候?你们根本就不可能!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另外一个男人!”蹩脚得而中文却被他说的有力至极,直击内心。
宋易纬轻笑了一声,然后柔声说道,“灰,你会不懂我的吗?就算她不会接受我,我也会一直这样下去,这样每日都能够见到面,都能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宋,你真是个大笨蛋!你总是这样的自欺欺人,她每天看到你,心里却是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宋,她给那个男人生孩子还赖在你这里……”
“嘭——”
夏槿苏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从酒架的缝隙中看到灰歪斜在墙角,半张脸立马就红肿起来,宋易纬举着一个拳头,脸上的青筋暴起,声音略微的沙哑颤抖,足以让她听得真真切切,“灰,你听着,这不是赖在这里,是我不让她离开!”
灰用手背蹭了蹭嘴角,舌头舔着受伤的口腔内壁,满嘴的腥甜,他竟然笑了起来,全是苦涩的味道,“宋,我是你的兄弟,我不忍心看你这么辛苦。”
宋易纬一把将灰抱住,衣服被胳膊的幅度撑起来产生了颜色深重的衣褶,他把头放到了灰宽厚的肩膀上,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有时候真的很辛苦呢,那小家伙竟然叫夏思骐,她害怕不敢付出真心承受一切只能逃离,却又不曾将那个男人忘记,但是这又怎么样呢?她从他那里离开,毕竟还是到了我这里啊,不是吗?”
“灰,只要能够在她的身边不就好了吗?毕竟那个人想见她都见不到呢。”
“只要这样,就足够了。”
一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红酒瓶上,夏槿苏转身离开了酒窖,不能回应是她最对不起宋易纬的地方,如果能够补偿,她愿意做所有的事情,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帮他在宋氏的跨国公司里面努力地发挥自己的作用,让自己不那么内疚。
夏槿苏没有看到的是,背对他的宋易纬,脸上早已经泪痕遍布,他压抑,他忍受,他愿意承受所有,只要她能一直在他的身边,就算她的心里一直都是厉子骐,这样也没有关系,只要在她身边的人是宋易纬,这样就够了。
在夏思骐刚刚开始学说话的时候,宋易纬整日整日的不断的在他的身边,不断的重复着两个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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