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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薙家族是现存在极东地区最为古老也是最为强大的家族,其中可以从家纹家徽是皇室的菊花就能看得出来,可以说,这个家族是所有具有姓氏传承的家族中的最高者,拥有着和无姓氏的皇室平起平坐的实力。
这个的实力不仅仅体现在对于全部的神道设施的掌握上,还在创立了高天原这样古老的对策神的组织。在对策鬼的方面,就算是神代天皇后来创立的国家阴阳机关,面对高天原也宛如蝼蚁面对巨坝,阴阳寮的寮头也不敢对于此事过多言辞。
这也是为何身为统一战线上的阴阳师们,对于草薙天信会如此毕恭毕敬,遵循他的指挥。草薙家的强大并非是单纯的,而是深入人心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强势是理所当然。
当然若是只在非世俗领域强大是远远不够的,草薙家的草薙财团以及附属财团企业,占有了全国各行业市场接近百分之六十的份额。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就算是市场远比极东大的龙潇雨所在地区,龙家的企业所占据的份额也仅仅只达到了百分之四十,草薙家这样的份额在国家内已经可以说垄断了数个方面。
皇室也对于草薙家族予以足够的信任,如果天皇出现意外,将会由草薙家的影子天皇临时顶替,直到皇室合法的程序诞生出足以承担皇室的新天皇。所以哪怕是直接面见神代天皇,草薙家的人也无需行重礼。
——虽然资料是这么写的,草薙阳子也是这么介绍的,但是要直观地看出来,面前这个温泉就是其中之一。草薙家的人不单只是将明治神宫当做家族的居住地,还在明治山上挖出了一口广大的温泉。
不知道神宫的神官是如何想的,不过就算是他们有异议,也不敢当面对着草薙家提出吧。
仔细地观察着写着“男汤”的牌子许久,苏星极才环顾一圈,确认无人才拨开帘子走了进去。
在他还等着草薙天信从北城雪出来的那段时间里,龙潇雨想必已经泡完了吧,不知道去了哪里。
原本苏星极并不打算泡温泉,感受一下极东的温泉文化,他自认来这里是为了解鬼的围城,而不是来这里旅游,明确坚定地拒绝了草薙阳子的提议。只不过这样的坚定也仅仅只是持续了短短的数秒,直到龙潇雨将他今天被血所完全浸湿的衣物,拿出,糊到他的脸上为止。
不得不说,上面的浓重的血腥味连苏星极都不禁皱眉,可以想象流出血的这幅身体到底有着多重的气味。更加不妙的是,草薙阳子明确的表示,明治神宫之内没有简易的洗浴设施,一切洗浴都由这个温泉来完成,苏星极也只能同意。
真的有这么重吗……
哪怕是刚才,苏星极还是忍不住闻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臂,血腥味将他的鼻子熏得生疼。
脱下草薙阳子特地为他们两人准备的浴衣,露出一副偏瘦的身体。
长年自幼的密修修炼,使得他的全身上下肌肉不想那种锻炼出来的肌肉一样虬扎,而是只有微微的鼓起,很柔软,只是看上去,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展现了与盘古正面对搏的身体。
不过他的密修修炼程度,也并不是非常精湛的级别。更加精湛也就是大乘的密修者,是仅仅以身体就能与神对抗,肉身成佛者。苏星极的身体原本就有着强大的力量,在密修的修炼,还有神之力的加持下,才能做到与神的对抗中取得上风的地步,而肉身佛陀仅凭肉身就能与神对抗,是怎么想也不可能的。
不过密修已经被毁灭,那些仅存的肉身佛陀也被盘古等人和他自己屠杀殆尽,就他来说,是不会相信如此荒唐的传说,也没有能够证明如此传说的佛陀所在。
翻看着右手,上面被龙潇雨的镰刀所造成的伤痕已经完全愈合了,连一点的痕迹都无法见到,血痂也没有结出,只有那浓重的来自于他自己的血的血腥味能够证明他之前到底失去了多少血。
这样说来,他自己的血液似乎也与其他人不同。很久以前他受伤失血过多,需要输血的时候,密修内部,外部的医院都无法寻找到与他相匹配的血型,全靠他自己一个人硬撑过来。
并非什么稀有血型,而是医院中最为经验丰富的专家也没见过苏星极的血型,当时还兴奋地嚷嚷着要将这个发现公之于众,不幸被密修以抹杀的手段闭嘴了。这种青红色的血液,的的确确与苏星极见到的其他人血红或者暗红的血液不同。
青红色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就算是那个人,也闪烁其词。
整齐地将衣物叠好,放在更衣柜里,苏星极腰间裹着一条浴巾,踏入温泉所在的露天空间中。
原本还以为有人在其中,看来也只是他多虑了。
不过运用奥丁看到的未来中,的确能够看到是有一个人会走到温泉,可惜苏星极也只是惊鸿一瞥罢了。这样直觉性的预知未来一般都是对他不利的光景,他原本已经准备拿出昆古尼尔了,却看到弥漫着蒸汽的景象,还是没有拿出。
管他呢,大概是草薙天信吧,他和北城雪的相谈应该也到了尾声,会来泡温泉也是理所当然的。
利用旁边的淋浴喷头简单地冲了一下,涂抹上用于消去气味的液体,反复确认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经完全地消去,苏星极将身子擦干,走了出去。
对于他来说,目的已经达到,何必要付出更多的时间用于无意义的行为之上。
拿出一套全新的浴衣,整理了一遍,穿了上去。
黑色羽织静静地躺在原地,青年似乎没有再度穿上的欲望。这件羽织上面纹饰着草薙家的家纹,一看就不会是给一个从大陆来的外来者穿的衣物,虽然草薙阳子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他也能大概猜到。毕竟,尽管他对于那种事情并不介意,但是他也不傻,不可能穿着这样的羽织明目张胆地跑出去给其他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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