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疼痛从手心传来,手指下意识地张口又收紧,口中吐出更多的鲜血。
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吗,还真是脆弱,没有一点是出乎我的意料的。
苏星极嘴唇微动,碓井贞光却无法听到任何的声音。带着冰蓝的手直接按在她的头上,轻轻用力,巫女的脑袋就被按进了车厢壁中。
左手还沾着血淋淋的颜色,苏星极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对于他来说这样处决碓井贞光无异于对他的侮辱。
“住口……”明治的巫女右手不顾鲜血斑斓的虎口,握紧钉在左手的天丛云剑,利落地拔出。疼痛没有阻挡她的行为,头从车厢中拔出,缓缓地站起。披头散发,血液沾染到她的黑发,凝结成一股又一股,疯狂地气息从脸上透出,然而那样的面容,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是人类了。
狂暴,愤怒,痛苦,悲伤,扭曲,累累的伤痕刻在她的脸上,似乎是因为强行将头从车厢中拔出的代价,已经没有一点任何的靓丽,只剩下如同恶鬼一样的疯狂。
你,什么都不懂。碓井贞光每踏出一步,轻微的声音就从她的头上发出。苏星极听不清,也没有听清的必要,一挥手,巫女的身体就像是被炮弹直击了一般,无力地飞出去,连续撞碎了数到车厢壁,与苏星极的距离达到了半个电车的距离。
就算那样,那种疯狂的气息仍然是扑面而来。一种如同野兽那样狂暴而愤怒的气息,一种受伤的食肉动物的危险气息。
我让你住口!碓井贞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苏星极的面前,一拳挥出,正正地打在青年的面门上。然而没有一点哪怕是伤痕的存在,脸上甚至没有一点的变化。
巫女的刀刃斩下下,打在苏星极的手臂上,发出沉重的敲击声,只能切割衣物而不能伤害到衣物下略显白皙的皮肤。
不断地追击,不断地攻击,苏星极就像是木桩,承受着狂暴的碓井贞光,一点可以说是痕迹的事物无法在他的皮肤上留下。神之力的波动不断紊乱着,本来就是在魂之境中,代表物质的神之力就不会有多少的发挥,却能够激起足够波动,很难估计碓井贞光到底将多少的神之力用来给予狂暴的进攻。
苏星极似乎感觉到了不耐烦,如此无意义的进攻和挥动,只会无意义地消耗神之力而不可能对他产生哪怕是半点的影响。伸手再度抓住碓井贞光的头,甩出,重重地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另一只手上则出现一杆冰蓝的长枪,贯穿巫女的腹部,将她再度钉在墙壁上。
“没有意义的,就凭你这点实力,连酒吞童子都无法撼动,更加不可能撼动我哪怕是一分毫。”
“我,绝对不能让你这种质疑正义地家伙——”碓井贞光口中再度吐出鲜血,是因为苏星极加大了手中长枪的力道,还是她的过分使用导致了反噬。
“那么,就和我好好地说说,所谓正义,到底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苏星极直接用手把碓井贞光的脑袋摁在金属墙壁上,脸直接压了过来。
“当然是拯救他们……”
“如何拯救?要让一个人获得拯救,可不是空口说一句我要拯救你就可以成功的,拿出你的思想,拿出你的认识,拿出你的疯狂来!”
“当然……当然……”碓井贞光似乎感觉到剧烈地头痛,甚至超越了来自于腹部的痛楚,不禁抱着头,“到底,到底是什么……不,那不是我想要的,不那绝对不是我想要的,我到底是想看到什么……”
到处都是血,又因为疯狂地抓挠而将更多的血迹覆盖在其中,令碓井贞光看起来更加地狰狞。
“绝对不是,绝对不是!”
“……人类这种事物,脆弱,短见,缩小,膨胀,傲慢,自负,他们完全不值得任何意义上的拯救,所有试图拯救他们的最后都是疯狂了,不论是贞德还是耶稣还是乔治,最后都在所谓的人类中陨落!”
“不,不是这样的……他们和我一样,会哭会笑有着自己的生活与未来,我不能对于试图毁灭那些的事物坐视不理……”
“未来已经被确定了,没有任何的意义,你的挣扎不具备任何的意义!”
“不可能,荒谬,这绝对不可能!哪怕是有一丝让他们重新获得幸福与快乐的机会,我都要尝试!”
“这就是你被酒吞童子所欺骗的理由吗,妄图将人类从他们自身中拯救而出,毫无意义,毫无可能。”
“但是我不能就此放弃!我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痛苦了,我一定要让所有的人都被拯救,获得他们自己的期望中的未来,为此我绝对不能放弃!”碓井贞光咆哮着,血从口中吐出,无比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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