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我们出去住一段时间就回来。”
“好。”
可能这样有一点点任性了,但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排。
洗了澡,匡雪来窝在床上,身体遵循意识,靠近床边。
她有些紧张,暂时对于摆正心态,面对他存在困难。
身后,水流声停止,过了几分钟,浴室门打开。
赶紧闭上眼睛,她揪住被角。
周燕辰望着那抹僵硬裹着被子的小女人,嘴角溢出苦笑。
去看了看萌小乖,宝贝女儿睡得特别好。
俯身吻了吻她的头发,他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躺进来。
感觉到身后床铺塌陷下去,匡雪来一颗心提起。
脑海里蓦然闪过视频里那个画面,那个赤/身的女人,那个声音。
死死咬唇,她迫使自己想点别的,把那个画面彻底赶出脑海。
周燕辰侧目望着她,她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可是,他不能跨越过去。
时间,现在只有交给时间。
睡到半夜,周燕辰被臂上的触感弄醒。
转头看去,那个坚持了大半夜的小女人还是没有坚持住。
抱着他的手臂,她的脸颊贴在他手臂上,呼吸喷洒出来,痒痒的。
轻轻动了动,他搂住她。
她立刻在他怀里找好位置,无比契合。
周燕辰买下的一间高级公寓,两百多平,主卧、副卧、儿童房还有两间客房。
复式结构,主卧、副卧还有儿童房在楼上,两间客房在楼下。
色调以暖色为主,家具什么一应俱全。
就像他说的,只要带了行李就可以入住了。
而且这里距离萌包子上幼儿园的地方也不算远,开车过去大概半小时,比周家是稍微远了一点,不过也没关系。
匡雪来带着萌小乖住了主卧,周燕辰就很主动的住了副卧。
如果可以,他绝对不想和她分开。
可是今天早上,当她发现自己在他怀里醒来,那份震惊和尴尬,蛰了他的心。
短期以内,她需要时间之外,也需要空间。
只要她愿意相信自己,这些都不那么重要了。
“我们还有一个新成员。”帮匡雪来放好行李箱,周燕辰说道。
“新成员?”匡雪来疑惑,“什么新成员。”
周燕辰牵住她的手,带着她下楼,推开客房的门。
“嗷呜。”
一推开门,就听见小奶狗的声音。
匡雪来瞪大眼睛,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就朝她扑过来。
那么小的一团子窝在脚边,她弯下身,把它抱起来。
是一只博美。
“阿辰,这是?”
“还记得我们看的宠物店,那只怀孕的博美吗?”
“嗯,嗯。”
“这是它的孩子。”
“天。”爱不释手的亲了亲小狗,匡雪来摸着它柔软的身体,“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好,你起。”
想了想,一个坏主意冒出来。
捏着小博美的耳朵,匡雪来说,“就叫,兔子。”
一只狗叫兔子?
她也是够了。
周燕辰没有意见,宠溺的看着一人一狗,“好,就叫兔子。”
匡雪来高兴的不停叫兔子,兔子,让小博美尽快适应它的名字。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她一个人住在主卧,身边的位置空了一大片。
摸着冰冷的床铺,往枕头里面缩了缩,眼睛有点难受。
*
“喂,匡子,你搬家了?”
还没来得及告诉陶子这个消息,没想到她就打了电话过来。
“嗯,昨天搬的,你怎么?”
“靠,我来周家找你了啊,扑了个空!快点,把你家地址发给我!”
“好的。”
挂了电话,她赶紧把地址发过去。
一个小时后,门铃声响起。
萌包子今天没去幼儿园,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门铃声,他站起身。
匡雪来从二楼冲下来,对他说:“陶子阿姨来了。”
萌包子跟着她一起走到门口,打开门,陶子便叫道:“你怎么搬出来了啊!”
要去接陶子手里的袋子,陶子躲开,“我来吧。”
“陶子阿姨。”
“小包。”
看见萌包子,陶子立刻笑米米。
弯身亲了口他的小脸,“阿姨想死你了。”
萌包子有点羞涩,悄悄往匡雪来身边站了站。
陶子换好拖鞋,拎着袋子走进客厅。
她买了水果,都是匡雪来这个时候能吃的。
自己把水果拎进厨房,切好端出来,一点不像客人。
她能来,匡雪来很高兴,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说话。
萌包子上楼去了。
“小乖呢?”
“睡觉呢。”
“嗯,那等她醒了,我再去看她。”
陶子说完,又问:“你还没说,你怎么搬出来了?”
匡雪来眼神微闪,轻声说:“就是想自己出来住一段时间。”
“想过二人世界?”陶子低笑,又一想,“不对啊,你们现在是四人世界。”
“还有一个。”匡雪来说着,走去把兔子抱来。
“你家养狗了!”
女人普遍喜欢小动物,陶子抱着兔子,开心的逗弄着。
“博美吧?叫什么名字?”
“兔子。”
“兔子?”陶子大笑,“一听就知道是你起的,给一只狗起名叫兔子,除了你,也没谁了。”
这两天,经历了那事,匡雪来心情其实是有一点压抑的,幸好陶子来了。
跟她说话,就让她变得快乐轻松不少。
……
寻寐。
一杯酒又一杯酒下肚,周燕辰坐在高脚椅上,单手支着下巴。
美人凤眸浅眯,不但吸引了女人注目,就连男人都忍不住流连。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白希手指捏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撞击着杯壁,他薄唇一勾,魅惑低笑。
不远处,有个人一直在默默的关注他。
看着他喝酒,喝醉。
他应该很难受吧。
女人皱眉,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看了眼来电人,她按下接听。
“你在哪儿?”
“酒吧。”
“人安排的怎么样了?”
傅锦眠突然心生烦躁,换了个手接听,她沉声说:“安排好了。”
“嗯。”
挂了电话,吧台边的人不见了。
一惊,她快步走过来。
“人呢!人呢!”拍着吧台,她大声问酒保。
酒保不解,问她:“小姐,你问谁?”
“就是,就是……”低咒一声,身后响起一道男声。
“你找我?”
回头,周燕辰凤眸轻睐,站在她身后。
傅锦眠舔了舔唇瓣,“我,我没找你。”
“呵!”嗤笑一声,周燕辰俯身靠近她,“难道你刚才不是一直躲在那边?”
手指指着她刚才所在,他的眸色一点点冷却。
“谁让你来的?嗯?”
“没,没人。”被他问的局促,傅锦眠退后两步,后背抵在吧台边沿。
周燕辰上前一步,身形高大的伫立在她眼前。
低眸,睨着她,“谁派你来的都不要紧。”
顿了一下,他冷笑:“告诉他,他绝不会如愿!”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傅锦眠眼神闪烁,仿佛被他看穿了一样。
不可能啊,他那天明明……
“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记得带话回去。”说完,周燕辰摇晃着往寻寐外面走去。
傅锦眠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出了寻寐,周燕辰走向自己的车子,刚打开车门,就被人拦住。
“你疯了!?”傅锦眠瞪着他,“你都喝成这样了,怎么开车!”
“滚蛋!”周燕辰怒吼,推开她,“用不着你管!”
“我必须管!”傅锦眠冲上来,握住他的手臂,“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我让你滚蛋!”周燕辰凤眸猩红,再次推开她,指着她的鼻尖,“我特么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是个特么的女人,我,我特么就不揍你!”
他真的醉了。
嘴巴里面脏话一个接着一个。
傅锦眠自嘲,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觉得他骂脏话的时候特别可爱呢?
她是受虐体质吗?
“你们玩阴的!阴我是不是!呵!自寻死路!”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傅锦眠拧着眉头,“我送你回去。”
“滚!”
“那我打电话叫人送你回去总行了吧!”傅锦眠吼了一声,伸手去摸他的手机。
两人就在车门边厮打起来。
周燕辰总算顾忌一点点绅士风度,只是把傅锦眠推了一个跟头。
傅锦眠屁股着地,疼得她变了脸色,不过好歹,手机拿到了。
气呼呼的划开屏幕,她一怔。
他的屏保是个笑靥如花的女人。
他可是周燕辰,居然也会这么幼稚的拿妻子的照片做屏保。
心里被戳了一下,傅锦眠翻开通讯录。
找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拨出号码。
白津湫接到电话的时候,一怔。
这么晚了,周燕辰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喂。”
“喂,请问是白津湫白先生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津湫猛地站起身,“是,我是。”
开车到了寻寐门口,远远就看见周燕辰的车子。
他人坐在车里,车钥匙连同手机在靠在车边的傅锦眠手里。
停稳车子,白津湫推开车门下车。
傅锦眠看见他,立刻站直身体,“白先生。”
白津湫礼貌的颔首,看了眼周燕辰,又看向她。
傅锦眠把手机和车钥匙交给他,“他喝醉了,白先生送他回去吧。”
白津湫握紧车钥匙和手机,淡声说道:“多谢。”
傅锦眠弯身,对着车里的周燕辰说,“我走了。”
周燕辰吐出一个字:“滚。”
傅锦眠咬唇,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白津湫坐进车里,半响,开口:“怎么回事?”
周燕辰抬手,盖住眼睛,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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